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丟下。”
他一下說破了我的心事,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好在這裡光線不強,臉紅沒有被他看到。我想了想對他說:“我還是跟你一起進去吧,有你在我身邊還能有個保障,如果我自己留在這兒,再出現幻覺恐怕都沒人能叫醒我了。”
大鬍子覺得我說的確實有理,便安慰了我幾句,又轉身向裡走去。此時我心中感到無比恐慌,幾乎已經確定這是一條極不一般的通道。但出路或許就在前方,心想橫豎都是一死,說什麼也要進去闖一闖了。於是咬了咬牙,緊跟著大鬍子走了進去。
這狹長的通道比我預想中要長出許多,又前行了幾十米依然看不到盡頭。四周除了我和大鬍子的腳步聲再也沒了其他聲音,通道中安靜的讓人很不自在。
我想找個話題跟大鬍子隨便說點什麼,好以此打破這沉寂的氣氛,但腦子亂轟轟的根本想不出任何話題,只好強壓著心中的恐懼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間,大鬍子猛地停住了身子,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一頭撞在了他的後腦上,直撞得我眼前金星亂冒。只聽大鬍子對我說:“沒路了。”
我心中一涼,呲牙咧嘴的揉著腦門,順著手電光向前看去。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堵石牆,嚴絲合縫的堵在了通道中央,很明顯,這條路走到頭了。
但現在還不是萬念俱灰的時候,是個正常人都會分析到,花這麼大力氣修出一條近百米長的通道,不可能是一條死衚衕,這裡面必有蹊蹺。我對大鬍子說:“應該不會沒路,誰吃飽了撐的挖條死路出來,還鋪得這麼整齊?過去看看。”
大鬍子把手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小聲說:“別說話,你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我連忙屏住呼吸,側耳凝聽。
一陣極其細微的‘沙沙’聲,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聲音發出的位置似乎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我對大鬍子點了點頭,示意我也聽到了聲音。大鬍子把手電遞給我,將耳朵緊貼在一面牆上,聽了一會,搖了搖頭。然後又換到另一面牆上聽了一會,又搖了搖頭。我指了指正對面牆壁,意思是說:這堵牆最可疑。
大鬍子輕輕地走到了通道盡頭,貼在堵住通道的牆壁上仔細傾聽了許久,似乎沒什麼發現。他想了一下,然後伸手用力的在牆壁上拍了拍,聲音沉悶,看來是死膛的,牆後面顯然沒有任何空間。他又揮掌用力的在另外兩面牆壁上拍打了一會,依然是沉重的‘嗵嗵’聲,
我感到無比納悶,怎麼會都是死路?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三面牆壁上各聽了一會,但結果不妙,音源確實不在牆壁後面。
我小聲對大鬍子說:“會不會又是幻覺?”大鬍子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應該不會,你剛才說你每次出現幻覺前都會頭暈,這次你頭暈了麼?”我說:“頭暈倒是沒有,但這聲音就在近處,幾面牆都是死膛的,聲音從哪來的?”
我話剛說完,大鬍子忽然睜大了眼睛,像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突然爬在地上用耳朵貼著地,然後用手在地上砸了幾下。
我心叫慚愧,如此簡單的事情竟然沒有想到,三面牆是死的,那唯一可疑的必然是腳下和頭頂。
果然大鬍子站起身來對我點了點頭,說道:“下面是空的,聲音就是從下面傳上來的。”我吁了口氣,感嘆道:“謝天謝地!好在還有路可尋,咱們找找,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機關,這地板肯定是能開啟的。”
由於只有一個手電,不能分頭尋找,所以辦起事來自然是事倍功半。我們兩個人四隻眼,在這個區域轉悠了將近四十分鐘,連磚縫都摳了,可就是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眼見手電的光亮已經明顯暗了下來,我們倆心裡都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電池就將徹底耗盡。到那時,就只剩下身上唯一還能遮羞的這幾塊破布當做光源了。
又找了一會兒,大鬍子皺眉對我說:“這不是辦法,機關可能根本不在這裡,手電快要沒電了,還是另想主意吧。”
此時我有些心灰意冷,乾脆坐在了地上,有氣沒力的問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你本事再大,還能把地板砸開不成?”大鬍子點頭道:“可以,我去把那塊大石抱來,試試能不能砸開。”
我本不贊成這個做法,因為這通道看似結實,但天曉得已經修建多少年了,弄不好過度的震動會引起塌方。並且出路應該就在下面,但我不清楚下面的結構,如果大石砸的過猛,將下面的結構破壞,甚至都有可能堵死出路。可如今我已經在這山洞裡呆了整整3個小時了,不僅體力嚴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