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呢!”
我嘿嘿傻笑了幾聲,讓她繼續講。季玟慧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雖然外輪廓勉強吻合了,但中間的部分卻有很大出入。據白教授講,你這幅圖中間部分的四個三角,上下對稱,倒有些像是野獸的牙齒。會不會是對野獸的一種崇拜?這一點他不敢妄下結論。但如果把這四個三角定義為牙齒的圖騰,再結合整個圖案來看,那麼,這個圖案倒是很像是薩滿教中的巫師面具。”
說完這些,她又停下不講了。我急著知道答案,又催她快點告訴我,別再難為我了。
季玟慧撅著嘴說:“沒了!就這麼多呀!就這還是白教授冥思苦想才得到的結論呢,你以為簡單啊?首先,時間短任務重。其次,你除了這張圖以外什麼附帶的資料都沒有,這就等於讓我們大海撈針,白教授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會管你呢!反正就這些了,想要知道更多的,就得做更系統的研究,而且還要有多方面的輔助素材,那就不是簡單的幫忙了,而是要提上日程了。不過白教授最後還說了一點,從鄂倫春圖騰和薩滿教面具這兩點來看,都與中國北方的古文化有關,這個圖案的根源應該跑不出東北和內蒙這兩個地方。”
我嘆了口氣,顯得有些默然。沒想到中科院這麼權威的機構都沒能解釋清這圖案的出處來歷,我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難不成線索就此中斷了麼?
這時我突然想起從血妖身上撿到的那本古卷,或許這會是個更大的突破口。於是滿面微笑的對季玟慧說:“玟慧……”
季玟慧忙揮手打斷我,斜睨著眼睛,假裝生氣道:“少來!準沒好事兒,我才不上當呢!”
事已至此,我哪裡還容得她推脫,搶著說道:“別那麼絕情,好歹咱倆也朋友一場不是?我再求你最後一件事,就最後一件!我手裡有一篇文字,好像是某種特殊的古文,你幫我翻譯翻譯,除了你我也不認識其他從事這類工作的人了。”
季玟慧嘆了口氣:“唉……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好吧,誰讓我吃人嘴短呢?拿來我看看。”
我心想這古卷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如果拿到中科院去,再被認定是什麼國寶,到時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眼珠一轉,留了個心眼兒。謊稱那篇文字被忘在家裡了,明天再給她送去。
翌日,我讓王子跟我一起把那古捲上的文字描摹到了一張紙上,對於我們這種學美術的人來說,做這種事絕對是小菜一碟。
季玟慧看到那些文字的第一反應就是相當震驚。她說雖然她讀不出這些文字,但她基本可以確認,這字型很像是古彝文。如果真是這樣,那或許會對考古界又帶來一大發現。並且,她也認得那兩個篆體文字,的確是‘鎮魂’二字。
我見事情有了眉目,便讓她儘快翻譯,有了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離開中科院,我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游蕩起來。我心裡有些煩悶,父親不久前給我的資金,在短短數日之間就花的所剩無幾。如果季玟慧的研究結果中能體現出血妖發源地的具體地點,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應該就是前往這個所在了。但如今我兜裡的錢連日常的生活都很難維持,出行一事卻又從何談起?
我和王子的畫室已經接近於歇業狀態,毫無經濟來源可言。可我又不能再次厚著臉皮伸手向父母要,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我們缺少的還是一大筆資金。
看來實在不行只有找朋友去借了,但這年頭跟誰張嘴都不好借錢,況且我要借的還是筆不小的數目。
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人——季三兒。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覺得跟他借錢應該不成問題,便打車直奔潘家園了。
季三兒見我傍晚這個時間來找他,知道這頓飯是躲不掉了,乾脆提早收攤兒關門,帶我直奔一了家涮肉館。
席間,我有些扭捏的提出了借錢的事。沒想到季三兒卻格外的痛快:“小意思,借多少?”
“五萬。”我大著膽子說了個數,心想多說一些總是沒錯。
季三兒押了口酒:“成!明兒拿給你。”
他的態度讓我略微感到有些吃驚,雖說我們關係不錯,但我從沒想過他能如此大方。我一臉正經的說:“三兒,我醜話得說在前頭,這錢我可能一時半會還不上。”
季三兒突然緊張兮兮的看看了周圍,見沒人注意我們,放低聲音對我說:“還不還都不礙事,不過我倒想求你件事兒。”我點了點頭,讓他有什麼儘管說。
季三兒表情神秘的說:“你手裡的貨,能不能給我出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