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排雕像,指尖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你們看,最後一排石像的位置,左邊是羊,右邊是牛。可大殿中的真實石像的擺放位置是右羊左牛,這兩尊石像的位置顛倒了。”
我們三人大吃一驚,也不及細想真正的石像到底是如何擺放的,同時衝出了耳室,向那兩尊石像位置跑了過去,季玟慧緊隨其後。
跑到近處一看,果真與季玟慧所述的完全相同,這兩個石像的擺放位置,和模型中石像的擺放位置是完全顛倒的,一個是右羊左牛,一個是左羊右牛。
但現在還無法認定季玟慧的判斷是否正確,這兩尊石像到底是不是機關所在,必須進行試驗予以確認。
我看著這兩個巨大的石像,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心想:要挪動這兩個大傢伙,當時不知要多少人合力才能推動。難道說為了開啟一個暗門,每次都要興師動眾地需要很多人動手才行?這未免有些太不合邏輯了。而且既然是暗門,又怎能讓太多的人知道機關的所在?
不會,絕對不會,肯定是我的理解角度進入了誤區。多想無益,反正終歸就是牛羊對調,先從最省事的辦法試起。
於是我對大鬍子說:“老胡,上去試試這個石像腦袋能不能拿下來。”
大鬍子點了點頭,雙腳一點地,‘噌’的一下躥上了石像的肩頭,雙手抱住石像頭部左右擰了擰,紋絲不動。他又加大力度扭了幾扭,耳聽得輕微的石裂聲響起,怕是他再多用幾分力氣,就能生生地把石像的腦袋掰斷了。
我急忙對他擺了擺手:“別掰了,再掰就斷了,到時恐怕又有人說你毀壞國家文物了。”
季玟慧似怒非怒地白了我一眼:“一邊兒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嘿嘿一樂,朝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表面上雖然開著玩笑,但我心裡卻犯起了難。如果石像的頭部不能對調,那就只剩下挪動整個石像這一條路了。但這又與我剛才的推論背道而馳,莫非這些石像是透過什麼小型機關進行換位的?假如真是這樣可就慘了,那我們找到這個所謂的機關就等同於曇花一現,根本就沒起到任何實際作用,還是要繼續尋找小型機關。
正一籌莫展之際,我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的第二排石像,也就是那一對血妖石像。腦中猛一閃念,頓時如夢初醒,大罵自己真是糊塗到家了。這本是血妖的老巢,況且大殿中也設立了血妖石像,那就說明當時血妖這種怪胎在這個神秘的國度中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以血妖的能力,兩個人合力就能推動一個石像,何勞其他人動手?
由此推斷,開啟暗門的機關應該就是直接對調這兩個巨型石像,根本就不像我想象的那樣複雜。
想到此處,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大鬍子。心中暗歎:好在我身邊有個力大無窮的大鬍子,不然的話,即使我們找到了機關所在,恐怕也是萬難挪動一分。
我把所有人都招呼過來,把自己剛剛的一系列推論講了一遍。王子嗤之以鼻道:“好嘛!我以為琢磨什麼大事兒呢,鬧了半天就想這個呢?老謝,不是我說你,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娘們兒了。有什麼可分析的,直接試試不就得了?費那腦子幹什麼?”
雖然他這話說得頗為粗俗,但確實句句在理,直說得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很是下不來臺。我連忙打岔說:“行了行了,別扯別的了,抓緊時間幹活吧。大鬍子,這玩意兒你能推得動麼?”
大鬍子走上前去,把肩膀靠在石像上,發一聲喊,全身使力,頭上青筋根根暴起,只聽沉沉的‘轟隆隆’聲響起,石像微微向旁邊挪動了幾分。饒是如此,大鬍子卻已經顯得甚為吃力,額邊隱隱滲出了汗珠。
我連忙招呼其餘二人:“大家幫把手吧,老胡一個人幹太費勁了。”
四個人同時推著石像移動,遠比大鬍子自己推的速度快多了。當石像完全被推出原來所在的位置時,只聽‘咔嘣’一聲沉重的金屬悶響,從地面中彈起了一根比人臂略粗的黑色鐵柱來。
這是一根菱形的鐵柱,露出地面的部分大概有一尺來長。見到鐵柱的同時,眾人心中都是一喜,當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真正的機關終於被我們找到了。
大鬍子俯下身去,抓住鐵柱左右擰了幾擰,但觸手溜滑,而且堅固異常,試了幾次都沒有擰動。
我對他說:“別急著擰這個,那邊的石像下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先把那個推開再說。”
幾個人又走到石牛下面,費了很大的力氣,將石牛推到了一旁。與推開石羊時的情形一樣,一聲悶響過後,地面中彈起了一個五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