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古屍,對於這種檢驗屍體的工作,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一語不發地圍著那具乾屍檢視了一遍,然後便微微點頭,似乎已經有了新的發現。隨即她手指著那屍體的鎧甲低聲講解道:“這是秦漢時期的胸甲,從做工及形狀來看,應該是南方兵勇所穿。如果是北方兵勇,胸甲的上半部分應該能夠護住兩肩。但南方的天氣悶熱,胸甲做成那種形狀的話,就會引起腋窩出汗,士兵們會非常難受,因此地處南方的國家或部族計程車兵,大多都是用這種形狀的胸甲作為護具的。”
隨後她又指著那乾屍脖頸處的傷口說道:“這裡的傷口比較特殊,前半部分的切口平整光滑,像是被某種利器切割過,後半部分則變得參差不齊,像是被極大的力氣強行拉扯開的。換句話說,這人有可能是先被利刃砍開了一個極大的傷口,然後又被人把頭部給擰掉了。”
跟著她又將視線一轉,回到了屍體的胸口部位,指著那一團枯萎的內臟說:“基本上所有的內臟都還健在,腸子用來圍住了他的身體,當成了一種懸吊的工具,其餘的內臟都已經風乾石化。可唯獨有一個重要的器官不見了蹤跡,就是心臟。從心臟部位的破損痕跡來看,這應該是被人開膛破肚之後,用非常原始的手段,把心臟硬生生的給揪下來了。”
說完之後,她又戴上了手套,在乾屍的腹部的空洞裡摸索了一陣,緊接著便從其腹部以下的位置套出了一個東西,託在手裡一看,正是王子剛剛扔出去的那個六面印。
王子見自己的法術再次碰壁,只得哭喪著臉將六面印接了過去,隨即便頗為失落地走到了一旁,連線下來的探討都不再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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