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呀?”
那男人氣哼哼的回道:“你別老說胡話行不行?咱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撕開了肚子,連腸子都被揪出來了,這人還能活嗎?”
這句話顯然刺到了那女人的痛處,只聽她“啊”的一聲慘呼,隨即便再次嗚嗚咽咽地痛哭起來。
那男人長嘆一聲,正要準備說些什麼,忽聽另一個女人也開口說話了:“你別再刺激她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一個女人經受得起嗎?你還不停的火上澆油,你越這樣說她的情緒就越激動,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這女人說話的時候雖然也帶著哭腔,但說話的語氣卻甚是凌厲,似乎是個非常幹練的強勢女性。那男人被她說的一時語塞,憋了半晌才甚是不滿的回答說:“她哭也就算了,你也跟著一起哭,弄得我心亂死了,我這可不是衝著小黃,是衝你”
那女人氣道:“我哭怎麼了?再怎麼說我和老徐也做了幾年同事,眼睜睜看著他死,我心裡能好受嗎?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要不是你非要挖開那面土牆,說什麼雕像面對的地方必有含義,能發生這種事情嗎?”
那個姓黃的女人見另外兩人吵了起來,哭得反而是更加賣力了,但她也不忘勸阻二人,邊哭邊大聲嗚咽道:“別……別……你們別吵了好不好?”
那男人一聲哀嘆,‘撲嗵’一聲坐倒在地,極為沮喪地喃喃說道:“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這是做了什麼孽呀?為什麼這種事情會讓我們遇到?”
此時玄素和丁二已經繞過了一個土丘,沿著聲音的方向尋了過來。透過茂密的樹叢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片狹小的空地,兩女一男正坐在那裡。一個短髮女人倒在另一個女人懷中掩面痛哭,而那個男人就坐在她們對面的地上,雙手抱頭,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丁二心想這可能是一群來此遊玩的人,不知因為什麼,四個人裡死了一個。這三個人正在這裡懊惱沮喪,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他覺得事不關己,便不願在此繼續逗留。於是他扯了扯玄素的衣袖,示意師父離開此處,天色已然不早了,再不快些趕路,怕是天黑之前就走不出這詭異的森林了。
然而玄素卻擺了擺手,在丁二的耳邊輕聲說道:“娃子,咱過去和這幾個人聊聊,我老覺著他們也見過那魔物,說不定另外那個人就是死在那魔物手裡的。而且你聽他們剛才說什麼雕像,又說挖什麼洞,我估計,咱們逃出來的那個洞口也是這幾個人挖出來的。”
丁二仔細品味了一番,的確覺得師父所言有理。於是兩個人用清水將臉上的血漬汙跡擦洗乾淨,整理了一遍衣衫,隨後便邁步前行,從樹叢之中走了出來。
那正在啼哭的短髮女人最先看到了他們兩個,她似乎對遇到外人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再加上此前的過度驚嚇,使她本就脆弱的精神變得更加不堪一擊。看到玄素師徒的一剎那,她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雙眼一翻,居然就此昏了過去。
另外兩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發現從樹林裡走過來兩個陌生的怪人,尤其是站在老者身後的黑臉漢子,整張臉都是又黑又紫的,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活死人。這一男一女也是驚呼了一聲,‘噌’的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表情惶恐,作勢就要轉身逃離。
玄素惺惺作態,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笑眯眯的搖手勸道:“二位不必害怕,我們只是路過之人。本想跟你們討口水喝,沒想到會嚇著幾位,對不住,對不住,那我們師徒這就離開吧。”
那一男一女聽到玄素開口講話,這才相信站在眼前的並非鬼魅,隨即二人對望了一眼,神色間充滿了喜悅之情,跟著他們便激動的叫道:“是人是人總算見到人了”說話之際,二人的眼眶全都變得紅潤了起來。
這二人的反應早在玄素的意料之中,僅僅死了一個人就慌成了這樣,可見這幾個人都是沒見過什麼場面的文弱之輩。如今他們有同伴遇難,又被困在這密林之中,見到有外人到來,又豈有不請求援助之理?
隨後師徒倆便在二人的央求之下“留了下來”,相互介紹了一番後,玄素師徒瞭解到,這三人乃是一個考古所的研究人員,此次出來並非公事,而是藉著考古之名來此地遊玩。
這次同行的本是四人,但沒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上午,他們在距離此處稍遠的地方,遇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二百零七章 消失的屍體
面前的這個男人三十歲出頭,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身高也不算太矮,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