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有丫環端了豐富的早餐來了。辛情看看,跟靳王府的級別是一樣的,只不過比起靳王府的似乎不夠精緻。她可是從來不跟吃的東西作對,所以自由自在開始吃。這一年來她已經習慣右手筷子、左手饅頭的早餐模式了,但是這裡沒有饅頭,都是小小小小的糕點。辛情只好將就一下了。 吃完了,對那丫環說道:“明天讓他們把那個東西做大一點,能換成饅頭最好。” 那丫環忙答應了。辛情這才看拓跋元衡:“當王爺的不是得上朝嗎?”
“不用天天上朝。”拓跋元衡說道。
辛情點點頭。看看,級別高的人就是不一樣,哪像她們這些小工蟻一天不幹活就得餓著,難怪大家都樂意當官呢。
“沒什麼想說的?”拓跋元衡問道。
“基本上沒有,我不習慣和陌生人滔滔不絕。”辛情說道。
“那~~~我們怎麼才能算是熟人呢?”拓跋元衡的口氣有些輕佻。
辛情看他一眼:“兩種方式,一種是天長日久,一種是春風一度。我跟你,天長日久不太可能。”
拓跋元衡眯了眯眼:“何以見得?”
“就算你有興趣,我也沒有和你天長日久的興趣。”辛情說道:“所以,我可以在你身邊待幾年,然後分道揚鑣。”
“你真是隨便!”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這句話也適用於你。或者說,你更隨便。”辛情也笑著說道。
“你也曾經和奚祁這樣談過條件?”拓跋元衡問道。
“現在是我和你在談,與他無關。”辛情說道。
“本王考慮一下。”拓跋元衡說道。
“好!你最好快一點,我沒什麼耐心。”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看著她,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然後拓跋元衡不見人影,辛情出門逛了逛,發現這不過是個小小的三進的庭院,丫環、家丁加起來也沒多少。如果逃的話應該還可以逃得出去,但是辛情不打算逃跑。她身無分文,銀票都在店裡,出去只有餓死的份兒。而且,就算她出得了這個院子也逃不了多遠,首先她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其次,這是北地,她的身形和樣貌太南國化,找她太容易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拓跋元衡和奚祁是同一種人,他們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即使得不到也要毀掉。所以辛情簡單考慮一下之後決定就在這兒等著。
剛開始幾天沒有活幹,辛情覺得很舒服。可是過了沒幾天她就覺得手癢腳癢,老想拿抹布擦桌子。這麼想了,她就這麼幹了,每天吃過早飯就仔仔細細地把桌子、椅子都擦一遍。每次擦完都感慨自己果然就是個幹活的苦命,連福都不會享。而且最讓她鬱悶的事情是,她居然都不喜歡穿綾羅綢緞了,她穿著最舒服的就是粗布衣裳。看來她還真是工蟻命~~~~
掐指頭算算,好像過了一個多月沒見到拓跋元衡了。
這天擦過桌子,辛情正挽著袖子坐在院子裡洗衣服,棉布吸了水變得重了,而且粗一點的搓起來手也不舒服,辛情想了想,決定採用懶男人洗衣服的招數,脫了鞋,把裙角系起來。光著腳丫子跳進木盆裡,呱唧呱唧地踩,雖然水有點涼,不過踩了一會兒就習慣了。辛情邊踩邊哼著自己最喜歡的歌,是梁靜茹的《暖暖》,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她就哭了,然後紅著眼睛放了一個晚上,自己就趴在小客廳的地板上邊聽邊哭。
“~~~~啦啦啦啦啦~~~~分享熱湯,我們兩支湯匙一個碗,左心房暖暖的好飽滿,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打從心裡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辛情邊唱著邊按著節奏踩水,水被踩出去不少,周圍地上溼了一圈。
“噠噠噠噠~~~~嗒嗒嗒~~~”間奏~~~~
“唱得不錯。”身後有聲音傳來,不是拓跋元衡,辛情轉過身:“謝謝。”那個人比拓跋元衡年輕,身量和拓跋元衡倒是差不多,臉上看起來倒是沒有拓跋元衡那麼陰。
“你是那個江南女子?”年輕人問道。眼睛看著木盆。
“是!”辛情答道。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誰?”年輕人的目光移到辛情臉上。
“我對別人的姓名不感興趣。”辛情說道,實話。
“有趣。”年輕人臉上微帶笑意,“我是拓跋元弘。”
“你好。”辛情禮貌地打招呼,畢竟這個看起來沒有拓跋元衡那樣有威脅性。 “看來你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