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驚訝過後,他眼內神光一閃,露出個迷死人的笑容:“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淡淡道:“皇上,還請你不要把別人都當作傻瓜。你以為我真會蠢到相信,你是因為喜歡我,或者要報答救命之恩才娶我嗎?”
“汀國這樣一個軍事要塞國,只要是有心爭霸天下的人,都不可能放棄他。你比尹國和鑰國的主要高明的多。你的棋,恐怕早在四個月前那次遇襲,就佈置好了吧?”
“就算沒有我這個人,汀國最終也還是會落入你手中,不過是換一種方式而已。”
衛聆風一直微笑地看著我說,連半點著惱的意思都沒有,直到我說完,他才仔細看了我一眼,說:“朕承認你說的都對,不過,喜歡多少是有一點的。”
他攏了攏衣袖,道:“這個姑且不論,你說第二條吧。”
我清了清嗓子,直視著他:“第二,小銀、無夜、心慧和心洛要跟我走,你必須要保障他們的生命和自由。當然,自然災害、突發狀況不能算你的責任。我的意思是說,除非他們威脅到你的生命,否則無論是你或者你的手下,都不能命令、傷害他們。”
“小銀?”衛聆風竟忽然笑了出來,“你連那小狐狸也算進在內?”
這人有病嗎?我悻悻地想,這麼嚴肅的談判時刻,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發笑。
“說第三條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前兩條,沒什麼難度,就算我不提他可能也會做到,可是這第三條。我擱在桌上的手微微曲起,在漂亮名貴的桌布上劃出一道道指痕,還發出刺耳的聲音。在這靜寂的房間中格外突兀。
他們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六隻眼睛灼灼象要把我吞噬。
我一咬牙,眼睛也沒看著誰,噼裡啪啦把最後一條說了出來,語速快的象被一百條瘋狗追趕的世界百米賽跑冠軍。
不過顯然,對面三人還是聽懂了,否則絕不會一個比一個臉色還要鐵青。
衛聆風的眼睛微微眯起,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不過我也知道,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往往只傳達著一個訊息:他很危險!
“你再說一遍!”
我下意識地打了個抖,不過看他也有被氣成這樣的一天,不知為何這幾天被打壓得無比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我露出個不怕死的笑容,重複我剛剛的話,也不知能不能一字不漏:“第三,我只跟你簽約結婚。對了,你不知道什麼是簽約結婚吧?簡單點說就是,我跟你因為利益而在世人面前承認夫妻關係,並就此簽定紙上協議。不過,我們只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雙方都不需要履行夫妻間義務。而且,這個協定只為期一年。”
我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一年時間讓你吞併藍家、汀國以及汀國周邊勢力應該綽綽有餘了吧?一年後,你就必須放我自由,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衛聆風抓住我纖細地手腕,冷冷地盯著我道:“你憑什麼認為朕會答應你?”
我疼地齜牙咧嘴,想抽出手卻抽不出來,嘴角卻扯出一個笑容,嘲諷地道:“因為你們祁國陸戰能力雖強,卻沒有海戰的本錢。而我,恰恰可以提升你們的海戰能力。”
衛聆風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而我,也毫不相讓地看著他。雖然,我很想說:我的手好痛,拜託老大你快點放開。
良久他終於放開了我的手,我揉了揉印了五道指印的手腕,忍不住腹誹了幾句。待見他眉毛一皺,忙收斂了心神。
現在可是談判的重要時刻,氣勢不能輸是沒錯,但也絕不能走神啊!
我面向文策,微笑道:“麻煩文臣相幫我準備紙和筆。”唉!不知毛筆我會不會畫,可那隻鋼筆太特殊了,拿出來現還真不太好。
文策點點頭,叫了人來,吩咐去準備,不一會兒,一套嶄新的文房四寶已經擺在我面前。文策一邊研墨,一邊狐疑地看著我。
我卻是在暗想,竟讓一個宰相幫我研墨,我可真算是威風夠了!
雖然沒有親身接觸,我也從錦鴻和二哥的對話中瞭解到,這個時代的戰船與三國時期很象,多是以樓船/艨衝裝備為主。
樓船其實就相當於現代的航空母艦,主要用於艨衝的補給和維修;而艨衝則如現代的戰鬥機,以衝撞來作為主要的攻擊手段。
為了今天的這個談判,我還特意跑去錦鴻和二哥那裡把船的情況仔細問了一遍。果然,包括人員配備,都與三國時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