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我們借宿在一戶農家,我的傷都是自己治療,然後由農婦幫忙包紮的。無論祈然如何軟語相勸或是強硬霸道,我都堅決地沒讓他仔細檢視。這個傷,我自己很清楚,其實並不嚴重到要我的命。但恐怕,如果不好好調養,遲早會烙下病根。
這三日,我日日閉眼都會看到那雙漫天飛石下仍無法閉上的眼睛。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現在的,未來的,點點滴滴。
然後,我知道,我真的沒有辦法再這樣等待下去了。於是,我跟祈然說——讓我走。
我的腳步猛然一頓。人來了,卻不是我等的人。十幾個素未蒙面的黑衣高手將我團團圍住,我忽然有好笑的感覺,剛剛才誇下海口說有能力保護自己,現在卻很可能馬上橫屍當場。
打鬥比想象中來得激烈,我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蕭逸飛的手下。這三日,我雖只是在普通的農戶家中,實際上卻是處於祈然,也就是依國保護之下,他們才沒下手。
我親手殺了冷清雅,蕭逸飛最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甚至,他可能不是想殺我,而更想活捉我。這樣,既可以讓我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又能威脅到祈然。
我舞動著手中的長劍,招式行如流水,內力卻逐漸不濟。果然,自從這些日子無止境地受傷後,我的內力運用就越來越困難。幸虧這套逍遙遊劍法,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以少敵多量身打造的,所以,直到現在我仍未被殺或被擒。
手臂上劇痛,肩上的傷口終於裂了開來,累得我右手手肘上也被輕輕滑了一道。我反手與其中一個黑衣人對了一劍,他猛然後退幾步,我卻臉色一白吐出一口血來。
如果……我猜錯了。那麼,很可能就會死在這裡。或者……我忍不住苦笑,如果祈然在附近的話,很可能會忍不住出來救我……
“乒——乓——”眼前淡青的光影一閃,銀光呼嘯,彷彿是劃了一個完美無缺的保護圈,將我牢牢鎖在其中。那銀光,魅人心神,惑人心志,讓我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
被砍傷的幾個人,軟倒在地,眼中忽然閃過異樣的神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