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三師兄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感覺手腕上像是有萬千的螞蟻在蠕動、啃噬一樣,疼得他渾身汗毛倒豎。激靈靈地打起了寒顫。
“嗯?粉碎性骨折,下的好重的手!哎,石浩。今後你這隻手算是廢了!”計梵天眉頭大皺,蒼老的面容不怒自威。
“啊?”三師兄的臉色當時就愣在了那裡,眼神毫無焦距。
“是誰幹的?”計梵天皺眉看著三師兄,問道。
石浩是什麼人?無理攪三分。沒事兒挑事兒的主兒!再加上這隻被廢掉的右手。石浩恨意勃發,於是就把楊猛如何如何囂張,如何如何殘酷的事情細細說予了大殿中的眾人聽。
聽完石浩的講述,一眾寒劍宗的高層全都怒了。
“該死的,連我寒劍宗都敢闖,待老夫出去把他們一應全部打殺了,讓他們知道何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計梵天怒氣勃發。鬆開石浩的手腕,就要邁步出大殿。
“師叔且慢!”鬚髮皆白。被韓松稱之為二師伯的老者叫住了計梵天。
只見他站起身來,直接走到門口,道:“師叔,區區一兩個入侵者,師侄去就算是抬舉他們了,哪裡用得著師叔親自出馬!您就安心呆在大殿裡等我的好訊息吧!”
計梵天臉色稍霽,點點頭道:“好,杜賓師侄,一切小心!”
名叫杜賓的花甲老人拱拱手,在韓松等人的引領下,走出了大殿。
……
寒劍宗山門之外,楊猛正在逗弄小黑。
遠遠地聽到腳步聲,楊猛笑著說道:“前輩,打了小的,老的出來了。怎麼樣,您要不要鬆鬆筋骨?”
項羽瞥了楊猛一眼,道:“還是你來吧,某可不想髒了手!”
“嘿嘿,前輩說得有理!這幾個廢物,根本就用不到您出手!”楊猛嘿嘿一笑,順勢把小黑丟到了項羽的左肩膀上。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擋,杜賓也在韓松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山門前。
看著滿地狼藉的樣子,杜賓的那張老臉當時就陰沉了下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韓松臉上帶著得色,他指了指楊猛,道:“二師伯,就是這傢伙!地上的那幾名弟子,還有破碎的牌匾,全都是這傢伙乾的!您可一定要為死去的幾個師弟討回公道啊!”
杜賓陰著臉點了點頭,一把推開韓松,眸中噴火地看著楊猛,道:“小子,我這些弟子都是你殺的?”
楊猛微微頷首,道:“不錯!”
“小子,你找死!竟然欺上我寒劍宗了,你是嫌命長了嗎?”杜賓大吼,怒火噴薄。
“你寒劍宗為了一己之私,都欺負我到家了,還有臉說本少爺欺上你寒劍宗?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楊猛聲音冷肅,殺機欲噴薄而出。
“什麼一己之私?老子聽不懂,不過你殺了我宗門弟子,卻是得留下命來!”
杜賓出了山門,一不曾問楊猛姓甚名誰,有什麼背景;二不曾問他為什麼要挑上門來。上來就是一通亂罵,只想著給宗門弟子報仇。
所以,當楊猛露出殺機之時,杜賓就已經跳了起來,一雙拳頭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筆直地轟向了楊猛。
“老頭兒,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楊猛眼中兇光畢露,手起龍爪,隔空對著衝過來的杜賓就是猛地一抓。
“呼!”
一股青色的能量波動,從楊猛的身上透體而出,方圓百丈的空間中,憑地起狂風,飛沙走石,林木狂舞。
一股磅礴地吸力猛地將衝過來的杜賓一扯,韓松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杜賓就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自動到了楊猛地手中。
楊猛本身有一米八三,雖然身形略顯消瘦,但渾身上下卻充滿了力量感。而杜賓只有一米七左右,再加上已經年逾花甲,稍顯老態,身體消瘦無比。
楊猛拎著杜賓的脖子,就像是拎著小雞崽兒一樣隨意。
天邊的太陽已經露出了一層魚肚白,月亮早已經落下。微弱的陽光下,杜賓的臉色撐得通紅,那一對眼珠子就如同金魚眼一樣爆出,雙手亂抓,雙腳亂蹬,整個人呈現一種無重力狀態。
韓松的臉色變了,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轉身就跑,哪裡會管他杜賓的死活。
他可是知道杜賓的修為的,這老傢伙五歲上山學醫,至今已經五十餘年,一身修為早就已經練到了化境巔峰,只要再努力個十來年,相信偽先天之境不在話下。
可就是這樣一位牛人,被那年輕人隨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