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修萬里長城!山治國也不管什麼燈火管制了,讓人點起火把,照亮挖出來的深坑,湊近一看,果然道路下面平平整整鋪了一層屍體,而且男女老少都有,不過都是赤身**,通體都抹了一層白灰。
山治國用刺刀嘗試著捅了捅,發現屍體並不僵硬,軟綿綿的,像是活人一樣,於是壯著膽子想用手去摸,卻被白信厚一把抓住手腕,低聲道:“團長,現在不是你該死的時候。”
山治國知道白信厚是在jǐng告自己,立即收回手去,問:“現在怎麼辦?”
白信厚尋思了一下道:“岩石砸開的路面咱們管不了,但是我們挖開的就得照著原先的樣子給填好了,不能得罪了這裡的主人。”
山治國一驚,立即明白這肯定是真的到了藥金的勢力範圍之內了,馬上下令士兵把挖出來的坑給填平了,同時讓剩下的人靠著山道邊休息,但也不要喧譁,不要點起篝火,總之就是保持安靜什麼都不要做。
完事之後,山治國立即又問白信厚下面該怎麼做,白信厚卻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當他目光看向那兩個在一旁縮成一團的jì女時,雙眼忽然瞪大,下意識去拔槍,但隨後又把手放了下來。
山治國看到白信厚那個動作,順著他眼神看過去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在那兩個jì女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團黑影,他定睛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個人,穿著黑衣黑褲,戴著黑布包裹著的黑sè斗笠。
兩名jì女明顯還未發現自己身後有個人,還用疑惑地眼神看著山治國、白信厚等人,完全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緊張地看著自己,就在兩個jì女對視的時候,兩人眼角的餘光同時掃到身後那人,嚇得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卻被那人直接抬起雙手按了回去。
山治國拔槍而對,周圍的所有士兵也立即舉槍,但白信厚卻立即抬手示意他們把槍放下來,同時道:“千萬不要開槍,把槍都放下來,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走進來了,都得遵守人家的規矩!”
“哼——”那黑衣怪人冷哼一聲,雙手在那兩名jì女面部一抹,隨後兩人身子一軟再一硬,起身跟著他晃晃悠悠上山去了,其他人就站在那傻看著,完全不明所以。
“信厚,這……”山治國有些不甘心,滿腦子都是疑惑,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最主要的是,手下三個弟兄死得不明不白,不管怎樣,多少得給下面的人一個交代,否則以後怎麼帶兵?
“團長,咱們走吧。”白信厚臉sè蒼白,他清楚不能再硬闖了,哪怕他們人再多又怎樣?那個黑衣怪人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們的隊伍之中不被人察覺,他們能發現也是因為對方主動現身——這種人要刺殺他們隊伍中任何一人,都不費吹灰之力,更不要說趕屍匠是心狠手辣的異術者,鬼知道在這裡有他們多少同夥。
“走?怎麼走?”山治國面露兇相,“我怎麼給下面的弟兄們交代?我們這一走說不準半路上就有人譁眾兵變,到時候一呼百應,就憑你我加上jǐng衛排那幾個人,還不是死路一條,不如上去和他們談談。”
“談?”白信厚很驚訝,“團長,你和一群趕屍的異術者有什麼好談的!?”
“買賣!”山治國有了點些許的笑容,“民國二十四年,老爺子以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名義釋出了‘兩年禁毒與六年禁菸’的命令,上頭的政策是大煙鬼限期戒菸,煙販子抓一個殺一個,現在敵軍近在咫尺,他們就算理念與咱們不同,可都容不得有鴉片這東西的存在,所以這筆買賣咱們可以和他們談,他們藥金再狂能勝得過他們幾百萬的軍隊?笑話!”
白信厚明白了,山治國是想和藥金做一筆買賣,他手下多少也有一百來號人,一百來條長短槍支,敵軍一旦打來了,說不定憑他們還能多少抵擋一陣子,多少可以賺點盤纏,雖然這個算盤是好,但對方是藥金,而且聽山治國話中隱含的意思,他的想法沒那麼簡單,彷彿是想黑吃黑,把這裡的藥金一窩端了,說不定離開中國之前,還能落個“為民除害”的名聲。
妥當嗎?勝算有多少?
白信厚心中忐忑不安,立即勸說山治國放棄這個念頭,但山治國一意孤行,帶著隊伍就朝著山上走去,一路上再也不實行什麼燈火管制保持安靜,都點起火把,從遠處看去,隊伍就像是一條纏繞在山體上的火蛇。
隊伍一直行到竹寨的寨門下才被迫停了下來,寨門緊閉,兩側是天然的山體屏障,就算強攻,沒有炸藥火炮之類的只能乾瞪眼。山治國抬眼看去,寨門左右兩側的哨樓上也是空無一人,連火把都沒有點起,彷彿這竹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