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們只要跑進去3公里,就可以休息了唄?”唐術刑邊跑邊躲避著前面的岩石和帶著尖刺的灌木,還有垂下的樹枝。
“對!”姬軻峰點頭道。“顧瘋子好像沒有跟上來!”
“你還管他呢?他一向神出鬼沒的!”唐術刑氣喘吁吁地跑著,“叢林裡面的3公里,相當於平地上的6公里,這不是要我們死嗎!”
“你想死,你留下!”姬軻峰加快了步伐。
炮擊停止了,因為將自己固定在樹上的狙擊手已經無法透過夜視儀看清楚唐術刑等人的位置,他們已經深入叢林之中了。就在他認為任務完成,準備解開自己滑下樹回去覆命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頭頂有人,立即拔出手槍來。還未抬頭的時候。便朝著上方開了一槍。
帶有消聲器的手槍發出不大的火光之後,狙擊手發現自己頭頂半個人都沒有,隨後他知道危險臨近,顧不得解開。直接用匕首割斷自己腰部的固定索。順著樹幹滑了下去。剛滑到最下方,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腦袋就被一隻手直接扣住。後腦釘死在樹幹之上,他持槍的左手朝著來者不斷扣動扳機。
來者的手雖然一直扣在他頭蓋骨上,但身體卻一直在左右變換著位置,躲避著槍口射出的子彈,哪怕被迫鬆開1秒,調整姿勢之後,另外一隻手也會立即接替先前那隻手扣死在他頭頂。
“你……”狙擊手咬牙,單手就去拔腰間的手雷,手剛摸到,手腕就被來者直接掰斷,自己的脖子也被死死掐死,隨後被高高舉起,雙腳離地,只得用剩下一隻手拼命去掰開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
狙擊手此時終於看清楚來者,是個戴著怪異鬼怪面具的人,他清楚記得這種面具是兩人一組的死光隊的裝束。
“咔嚓”狙擊手的脖子被擰斷,腦袋一偏死去,那人鬆開他脖子,等他屍體滑落到樹根部位之後,又將其腦袋扣死,直接將頭蓋骨捏碎。
“至於這麼狠嗎?”大樹的另外一側,玩著硬幣的顧懷翼靠在那說,眼睛緊盯著自己眼前那處被炸開了一半的灌木,“出來吧!”
顧懷翼說完,灌木後方走出一襲黑衣,但從領口看得出裡面依然套著中山服的鬼虎,鬼虎的面具掛在自己的胸口,並未戴上,背在身後的雙手互相捏著指頭,發出的卻是清脆的金屬聲。
“都說過了,不要讓你玩手,弄壞了,你就完了。”殺死狙擊手的那人從樹幹之後走出來,站在顧懷翼的側面,也不出手,隨即摘下面具,竟是在圳陽市早年潛伏在唐術刑身邊的那名老中醫,藥金曾經的腳商。
“新的手?”顧懷翼看著面無表情的鬼虎,“高科技啊!花了不少錢吧?”
“錢是小事。”老中醫低聲道,斜眼看著顧懷翼,“顧少爺,你帶著他們犯下了不少大案啊,還啟動了你姥爺的反獵殺基金,你現在的名氣比鬼虎還大,真是英雄出少年!”
鬼虎此時將手臂從身後展露出來,刻意走近顧懷翼,讓他看清楚,隨後道:“合金人工義肢,用鐵碳合金調配過,兩隻手臂都是,因為只安裝一隻,另外一隻手無法同步,而且……”
鬼虎說到這,揮動左臂朝著顧懷翼一側的樹幹狠狠砍下去,手臂揮動之後,樹幹上留下了一道深達七八厘米的痕跡。
“手刀?”顧懷翼偏頭看著。
“霞風刀!”鬼虎終於有了點笑容,看著老中醫道,“我被迫拜了個師父。”
顧懷翼笑著看向老中醫:“原來你就是那個從斷金門中跑出來,投靠了藥金的喪家犬霞風刀陽蛇?”
老中醫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的綽號?”
“異術者之中誰不知道啊?”顧懷翼靠著樹幹,絲毫不害怕圍困住自己的兩個暫時隱姓埋名代表藥金來參加蠱獵場大賽的傢伙,“不過霞風刀陽蛇不是早就因為貧困潦倒自殺了嗎?”
“是。因為我發現,那些將我當做十惡不赦雜碎的人們,都希望我這個曾經揮金如土的人貧困潦倒的死去,而我也想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於是乾脆花了幾年演了一齣戲。”陽蛇冷冷地看著顧懷翼,“顧少爺,蠱獵場兇險,你是第一次參加。要小心為上,千萬不要死了。”
“不會的。”顧懷翼笑嘻嘻道,“因為你們會保護我的!”
“顧好自己吧,我只是來尋仇的!”鬼虎轉身便走,“八方的人也在這裡,那錦承雖然沒來,但是我會殺光他的手下!”
陽蛇站在顧懷翼身邊,又叮囑道:“顧少爺,不要走獨木橋,掉下去。會死人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