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炙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先擊穿了這人的後腦,又在其中扔了鞭炮一樣。
“抹茶,回去告訴阿米,讓唐術刑和姬軻峰過來,她和賀晨雪原地不動。”顧懷翼低聲對抹茶吩咐道,隨後抹茶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奔去,很快,姬軻峰和唐術刑趕來,看到此番場景之後也驚訝得愣在那。
“屠殺……”姬軻峰握緊手中的槍,看著在深坑中心已經傻乎乎的巴裕,又盯著他手中的槍,大聲問道,“巴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他乾的。”唐術刑看著巴裕那副模樣,“他那模樣幹不出來,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不過他為什麼會被嚇成這樣呢?其他隊呢?白戰秋呢?還有猿木清一呢?”
顧懷翼將那具屍體吃力地翻過來,看著那人胸前胸骨正中紋著的那條七彩蜈蚣,手一抖。將屍體鬆開,後退一步看著四周道:“糟了!”
“怎麼?”唐術刑湊近看著那具屍體上的紋身,瞬時間想到了在沙豐報名時接待他們的那個孩子也有個相同的紋身,趕緊沿著邊緣朝下滑了幾米,將另外一具屍體胸口的衣服開啟,發現也有一個同樣的紋身——他們是溼婆族人!
“溼婆族人的族語便是‘有恩必回,有仇必報’,不管是誰做的,他都死定了,溼婆族人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找到他。用最殘酷的方式殺死他。”顧懷翼滑下坑中心。抓著巴裕問,“怎麼回事?這是誰做的?說!”
“不知道!我不知道!”巴裕緊緊握著手中不知道哪兒來的突擊步槍,先前他的武器明明還扔在峽谷邊上,現在正在賀晨雪的手中。
姬軻峰站在坑道上方警戒著四周。唐術刑則滑下去。慢慢靠近巴裕。伸出手去,示意讓巴裕冷靜,同時作勢要去拿他手中的槍。他的手剛碰到槍身,巴裕直接將槍口對準了唐術刑,大聲吼道:“不要逼我!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是他們下的命令!不是我乾的!做噩夢啊!一輩子做噩夢啊!”
唐術刑和顧懷翼聽到這,對視一眼,巴裕在做什麼?為什麼說他們下的命令?是蠱獵場的人下命令讓他槍殺的這些人嗎?
“不可能的。”顧懷翼朝著唐術刑搖頭,看著四周的屍體,“溼婆族的人力量和速度都很強,最弱的也在正常人的一倍以上,而且擅長使用秘術。這個屍坑之中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就算他們都被趕下來,僅憑巴裕手中一支一次性只能發射30發子彈的步槍,根本不可能殺死他們,除非巴裕有其他的幫手,同時這群人還喪失了最基本的行動能力。”
唐術刑指著旁邊一具屍體的小腿:“腿部都被折斷了,只靠雙手,是爬不出去的,只能任人宰割。”
“別忘記了,他們不僅會用毒,還會怪異的秘術。”顧懷翼盯著無比緊張的巴裕,突然間閃電般出手,將巴裕手中的步槍奪過去,隨後一拳揍在巴裕的臉上,巴裕倒下,唐術刑立即過去拖著他的衣領,和顧懷翼一道將其拖出屍坑之中。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人誤會是我們乾的,到時候就麻煩了。”姬軻峰看著暈倒的巴裕,知道只是一拳,幾分鐘後他就會醒過來,“我不明白,為什麼溼婆族的人會出現在蠱獵場內?”
顧懷翼看著四周道:“因為蠱獵場原本就是溼婆族的族人實際控制範圍……”
溼婆族的人因為自稱神的後裔,十分神秘,又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歷史,加之在幾國交界處,一直未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中,聯合國組織曾試圖步入這個地區考察這個神秘的民族,卻在與溼婆族的“代言者”交涉之後得知溼婆族拒絕他們這個要求,並聲稱如果有任何人未經許可進入他們的族群範圍,發生任何事情,後果自負。
同時,泰國、緬甸和寮國政府也立即“婉拒”聯合國的這個請求,不想引火燒身,因為在三國的民眾之中,不少人私下崇拜溼婆族的“活神”,溼婆族的智者,也就是唐術刑他們在沙豐見到的那個看似“孩子”實際已經三十來歲的怪人。
“那個真魚用藥物維持成這個模樣,可四十歲左右就得死,也就是說隔十來年就得選出一個新的智者,這樣的人怎麼能稱為‘活神’呢?”唐術刑不解地問,隨後又與姬軻峰一起,將巴裕拖到較遠的樹下,遠離那個屍坑。
“其他宗教之中的神都是造物者,而溼婆族認為神是從人之中選出來的,選擇出來的才是真正的神,才能領導他們避開一切災難。”顧懷翼說著回頭看著屍坑,“你們沒發現屍坑之中都沒有女性嗎?女性在他們的族群之中是非常神聖的,通常都是居住在特定的範圍內,被保護起來,因為在他們眼中除了神是最神聖的之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