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彈殼掉落在地上的時候,男子只是朝著後面微微退了一步,但臉上並沒有痛苦,緊接著男子悶哼一聲,立即啟動了屍化狀態——就算他再能忍,如果不進入屍化狀態,他也會痛苦不堪。
但是,男子進入屍化狀態後,緊接著換來的便是一個結果——化成一灘血水!
男子慘叫著看著自己雙臂和身體融化的時候,他開始向周圍的人求助,但其他人全部退後,男子沒有走幾步,骨頭碎掉,整個人癱倒在地,隨後身體開始冒泡,緊接著化成了血水。
所有人都傻眼了,但那些教徒中有很多都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在陸軍清繳他們的過程中,教徒中的屍化者也試圖屍化對抗,但也落了個變成血水的下場,不過他們並不清楚那是怎麼回事。
顧懷翼扭頭看著安米拉:“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說著,顧懷翼提著槍朝著其他的屍化者走去,問:“你們知道嗎?還想試試嗎?不是我這個子彈裡面有東西,真的,我發誓!”
顧懷翼將槍遞過去:“不信你們自己看。”
教徒們面對遞過去的槍,都退後了一步,誰也不敢上前去拿,顧懷翼就這麼拿著槍‘逼’著那些人退後,隨後停下來,轉身走回安米拉跟前,指著地上的血水問:“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安米拉不回答,隨後他忽然想到該怎麼說的時候,顧懷翼已經搶先道:“這就是‘陰’謀!這就是真正的‘陰’謀!有人對屍化者用了毒,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嗎?!因為他們想謀反,他們想推翻政fu,他們想自立為王!就這麼簡單,而做這一切的人,就是教徒中那些不是屍化者的傢伙們!”
安米拉意識到顧懷翼要做什麼了,立即上前道:“你有什麼證據!?你這是誣陷!是誣陷!為什麼是教徒中不是屍化者的人,為什麼不是其他人,我們就是發現了那些人下毒,才殺死的他們!”
這場辯論到此已經無比荒謬了,其實就是兩個人在互相編故事,只是看誰的手段高明,當然,安米拉從一開始就全盤皆輸,沒有絲毫贏的可能‘性’。
“他們有什麼資格去謀反!?他們如果有資格謀反的話,那肯定有實力,有實力的話,難道會坐以待斃,等著你們去幹掉他們?”顧懷翼步步緊‘逼’,“是你們!”
顧懷翼說完,依然不給安米拉機會,繼續道:“屍化者是受害者,屍化者可以離開,其他人留下來……”
那幾個屍化者戰戰兢兢,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其他人看著他們離開,以為他們會死,但隨後那幾個人在不遠處的地方坐了下來,大口吃著喝著,除了口水聲之外,預料中的槍聲並沒有傳出來。
現場安靜了,顧懷翼看著剩下的人說:“接受審判吧。”
緊接著,顧懷翼大步離開,現場的教徒開始喊冤,哭喊聲一片,從前的那種兇惡頓時消失不見。
樓上,唐術刑坐了下來,看著下方,知道顧懷翼玩了一手‘陰’的,原本他們會以為顧懷翼此時會公開反抗萊因哈特希,會公開揭穿尚都教的‘陰’謀,但並沒有,他說得模稜兩可。可進可退,最後的結論變成了——這場內戰是由教徒中的反叛者發動的,那些屍化者只是被‘蒙’騙了而已,這樣一來,教徒就不會全部定罪,但現在有什麼意義呢?該死的都被殺死了,就算正名也沒有意義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顧懷翼沒有否定屍化者。原因很簡單。尚都的立足根本,除了所謂的尚都教之外,就是臨‘床’屍化,而且顧懷翼本身就是屍化者。只不過是突變體。他否定屍化。就等於否定自己,否定軍隊的力量,更否定致力於研究臨‘床’屍化的父親顧雲卿。
而且。顧懷翼算盤打得很好,他不知道現在的萊因哈特希是什麼情況,所以他並沒有公開反對,他給自己留了一條路,將來如果輸了,也許還能靠著今時今日的做法來救自己一命。
“顧瘋子就是顧瘋子,還是以前那個利益為上的傢伙。”姬軻峰搖頭道,“他還是不值得信任呀。”
“不。”唐術刑搖頭,“他做的是正確的,如果是我,我指不定也會這麼做,畢竟如今在地下尚都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我們得謹慎,而且公開反對萊因哈特希,我們還會面對抵抗軍的質問,他們會說既然你們知道那是個老騙子,不如加入我們吧?我們要是不加入呢?矛盾不是更大了嗎?不如維持原狀,先穩定眼下的一切再說,不過,尚都要重建,我是不贊成的,時間會很漫長,我覺得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種莊稼,養殖牲畜,先活下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