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爭,緊接著全面戰爭爆發,尚都國防軍開始一路北進,從中國打到了‘蒙’古,又從‘蒙’古打進了俄羅斯。
他的人生瞬間崩潰了,什麼都沒有剩下,緊接著自己的房子被闖進來的暴徒洗劫一空,妻子重傷最終死在醫院之中,他領著‘女’兒四下逃竄著,雖然辛苦,但還算平安。但很快,抵抗軍開始出現,不過十來歲出頭的‘女’兒加入了抵抗軍,獲得了武器,可惜還沒有正式上戰場,就因為槍支走火打爆了自己的腦袋。
教士的‘精’神徹底崩潰,在‘女’兒死後的那幾天,每天都呆在教堂中,聽著牧師的勸誡,最終認為發生這一切,全都因為人們失去了信仰,而他有責任將人們的信仰找回來,不過他不再相信以前所信的主,他只信神,自己虛化出來的那個神。
教士呆滯的雙眼,也讓唐術刑知道自己料對了,他繼續道:“你教唆這些人自殺,去上所謂的天堂,實際上只是源於一種內心的報復,因為你一直很自‘私’,你眼中只有你自己的家,只知道自己失去了妻子和‘女’兒,沉寂在痛苦之中,完全忘記了其他人也與你有相同的經歷,你並不是為了讓他們上天堂,而是覺得自己失去了妻子和‘女’兒,他們也應該接受相同的命運。”
教士看著唐術刑,咬著牙,鮮血從牙齒中流了出來,順著嘴角流淌下來,但他依然不敢拉動那手雷。
“赫姆,將這些教徒帶走,他們現在應該明白了。”唐術刑低聲道。
赫姆上前,讓自己的手下將那些教徒的十字架收走,沒有一個人反抗,其中大部分都主動將十字架取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失落地走向了‘迷’霧當中。
等大家都走了之後,唐術刑鬆開了抓住教士的那隻手,看著他的雙眼道:“現在你可以選擇上你的天堂了,我也救不了你,你的心已經死了,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贖罪。”
赫姆拔槍對著教士的腦袋:“他最好的贖罪方式就是去死!”
唐術刑微微偏頭道:“那是你們的事,和我無關,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願意殺他就殺他,他願意自殺就自殺,我只是不想無辜的人死去而已。”
唐術刑說完轉身離開,同時對著通話器說:“走了,繼續前進,距離戰區還有幾十公里,我們的路還長著呢。”
唐術刑三人離開,走遠之後,赫姆將槍口頂在教士的額頭上,問:“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教士看著赫姆笑道:“你結婚了嗎?有沒有孩子?”
赫姆只是微微搖頭,並不回答他的話。
教士瞪眼道:“如果有,你最好快點解決她們的痛苦,因為世界快毀滅了,她們會在痛苦中死去,只有接受神的……”
赫姆扣動了扳機,教士頭部中彈倒下,整個後腦被子彈的衝擊力打了個粉碎。
教士倒下去之後,赫姆和其手下就那麼看著,遠處的幾個教徒回過頭來,用呆滯的眼光看著。
遠處的唐術刑也停下來,看著那些望向教堂‘門’口的教徒。他從很多人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們就像是蝸牛一樣躲在這座教堂之中,以為不聽不看就可以避開如今發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醜惡,實際上,也許有很多人都知道教士是個騙子,但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需要的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場所,一個人不夠,那就一群人。到最後,他們會發現大家都很可憐,想去死的也不止自己一個人,自己一個人去死多可憐?那麼大家一起死吧。
赫姆上前,端著槍,對著教士的身體打光了一個彈夾,似乎還不解氣,要用槍托去砸的時候,被身邊計程車兵拉住。士兵只是衝他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就算把教士砸成‘肉’醬,被他慫恿去死的人,也不能復活。
“教士不是罪魁禍首。”回到唐術刑身邊的顧焰低聲說了這麼一句,“罪魁禍首是該死的戰爭。”
姬軻峰慢慢朝著前面走著:“那戰爭是誰發動的呢?是人。”
“是萊因哈特希。”顧焰淡淡道。
唐術刑在後面搖頭:“全面戰爭之前,依然有戰爭,只是我們當時所處的環境沒有戰爭而已,這類的事情層出不窮,就算沒有戰爭,和平年代也不代表人人都過得那麼美好,類似的邪教也出現不少,其實大多數人真的不是為了那個邪教的信仰,而是為了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群體,自願接受洗腦,因為活著太累了。很多有文化有知識的人也參與了這樣的組織,也並不是說他們真的信了,他們只是想找到一個群體,宣洩自己的不滿。”
顧焰冷冷道:“但是沒有信仰也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