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
樊獅子看了一眼唐術刑,又看著魏偉的方向,魏偉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眉頭緊鎖,緊接著樊獅子又將事情重述了一遍,這次比上次說得更慢,咬字更清楚。
樊獅子說完,唐術刑笑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把樊獅子嚇了一跳。
“真有意思!”唐術刑看著眼前的黑幫頭目,“我覺得把第一隊剩下的人都叫來得了,問問他們,一起問。”
“你到底想幹什麼?”伯爾南家族的頭目終於忍不住站起來了,“耍什麼花樣?”
“沒耍花樣,我只是覺得奇怪。”唐術刑捏著樊獅子的肩膀,“先前我讓他說了兩遍,前後兩遍每一個字都是一模一樣,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誰重複一件事可以這麼精準呀?”
在場人一愣,互相都對視一眼,唐術刑又看向樊獅子:“哥們,你再說一遍好嗎?”
樊獅子著急了,這次低頭捏著帽子,又開始說,這次說得斷斷續續,刻意往裡面加了不少形容詞,不過卻說錯了好幾個地方,每次說都得回憶。
眾人看在眼中,其實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無人點破。
“好了!”唐術刑忽然大喊一聲,還沒說完的樊獅子嚇得渾身發抖,看著他。
“你他麼的在撒謊。”唐術刑看著樊獅子,“誰教你的?你背得很溜嘛,再背呀,繼續背。”
樊獅子有點慌了:“我沒背,我只是在重複,我在回憶,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們都出去!都出去!”伯爾南家族的頭目喊道,“除了家族頭目之外,保鏢和下面的人都出去,一個都不要留。”
保鏢們還有些遲疑,直到其他的頭目點頭,他們才離開,不過很多人離開後,卻是直接走到落地玻璃外面持槍站著,擔心有意外發生。
門關嚴實了。屋內剩下的只有四大家族頭目、洪門老爺子、華清幫魏門老爺子魏伯陽、魏偉、魏厲風和段虎九個人。
這也就從側面說明了,段虎的身份不僅是貼身保鏢那麼簡單。
伯爾南家族的人起身,竟然拉上窗簾,這個舉動讓外面的人很詫異,但也無可奈何。
隨後,伯爾南家族的老頭子揹著手走到唐術刑跟前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唐術刑,是尚都的密使,也是之前全球知名的通緝犯!你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幫助我們?那批東西在哪兒我不關心,我現在關心的是你!”
這句話說完。其他人中除了魏厲風、魏伯陽之外。都很吃驚,無比吃驚,大多數都站了起來,下意識去摸槍。但被伯爾南的頭目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一件事了一件事。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咱們就攤開了說吧,誰告訴你的?”唐術刑質問道。
“那個叛徒青花。”伯爾南家族頭目直接道。
唐術刑笑了,搖頭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是個膽小鬼。拷問就招了!”伯爾南家族頭目沉聲道,“不信,我帶他上來對峙?”
“不用了!”唐術刑上前靠近伯爾南家族的頭目,“你在撒謊,你被人騙了,你知道嗎?也許你都不知道誰告訴你的,也許那人是用一種不露面的方式告訴你的,於是你決定試探下我,誰知道這就是陷阱。”
伯爾南家族頭目皺眉,並不說話。
“這麼說吧,告訴你這件事的人,很明顯知道青花是個膽小鬼,認為青花很容易就招了,而且我相信他也不知道青花受刑了,因為他進不去地下室。”唐術刑掃了一眼眼前眾人,“但是我進去了,我看見了青花,他被打得很慘,他見著我的時候,對我笑,微笑,這種微笑我知道,他是告訴我,他什麼都沒有說。”
伯爾南家族的頭目只是冷笑。
唐術刑也冷笑:“他是怕死,但是他這種怕死,是你還沒有動手用刑,他就已經招了,什麼都招了,也不會被你們打得那麼慘,他被打成那樣,完全是因為他嘴硬,加上你們知道他的背叛,怒火中燒,就差一點他的命就沒了,我說中了吧?”
伯爾南家族的頭目背在身後的那雙手捏緊了,因為唐術刑的確說中了,一個字都沒有錯,青花是半個字都沒有吐露,所以差一點就被他們宰了。而他之所以知道唐術刑的身份,是因為有人留了紙條給他,而且是列印出來的。
“在場誰知道我的身份,舉一下手吧。”唐術刑靠著牆壁笑道。
伯爾南家族的首腦、魏厲風慢慢舉手,緊接著魏伯陽也舉起了手,看向了唐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