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微微點頭,握住他的手,感覺那隻手異常的溫暖。
“你的傷勢很重。必須馬上處理。”那錦承說完,用手指在腦旁晃了晃,緊接著一個穿著同樣服裝,卻戴著滑雪面罩的人走了出來,用揹包中的藥品對奎恩的傷口進行清理和消毒,很快又重新縫合。
“等會兒我會叫兩個人帶你回去,他們會換上傭兵的服裝,以免引人注意,你們從東面走,會有一架救援直升機在等待著。那是沙曼動力公司旗下保險公司的直升機。你們都簽有全球救援協議。”那錦承不給奎恩問話的機會,“剩下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計劃已經順利啟動了,幾天之後。阿斯塔亞便會恢復永久的和平。美國人和俄國人都會被迫離開。沙曼動力公司下屬的空殼公司會承建這裡所有的重建工作。”
“和平?”奎恩搖頭,“這和……”奎恩說到這不敢再說下去,他知道公司的規矩。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出口的永遠要爛在肚子裡,哪怕對方是自己人。
隨後,奎恩被換好衣服的兩名那錦承的手下帶走,讓他吃驚的是,這個亞洲人的兩個身手極好的手下竟然看模樣像是本地人,這就罷了,兩人在邀請奎恩上車的時候,說的也是阿斯塔亞語,十分標準,不在這裡長大生活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口音的。
這個八方就是先前唐術刑所說過的中國屍匠組織之一?可是為什麼公司的人從未告訴過我,而且這個亞洲的組織中為什麼會有阿斯塔亞本地人?帶著滿腹疑問,奎恩跟隨著兩人出發了,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讓這個現實世界天翻地覆。
那錦承目視著奎恩的汽車離開之後,他轉身看著入山口,而在他的身後,站著幾十名八方的緝屍者,全是八方一線戰鬥人員。此時的那錦承也是滿腹疑問,他不明白為什麼在此時此刻蒿里姚爐修將他派到這個地方來,說是為了監視唐術刑。
當然,他更驚訝的是八方的勢力在幾十年前竟然都蔓延到了非洲,在荒原之上,他看到那些單膝跪地等待他指令的八方阿斯塔亞分部的緝屍者時,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八方原來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渺小,也許,他的勢力早就足以與藥金抗衡,只是一直在掩飾和隱藏,等待著可以一舉殲滅藥金的那天。
再說已經進入安斯達山脈的唐術刑等四人,因為不需要照顧受傷的奎恩,司正南也一直維持著屍化狀態,他們的速度提高了至少兩倍,此時的田夜寒在這支隊伍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在田夜寒眼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怪物,那個顧懷翼雖然看起來不是屍化者,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戰鬥力已經讓他無比震撼。他甚至想,如果這幾個人組成一個傭兵公司,只需要完成一件任務,便可以名震整個傭兵界。
“夜寒,你應該說說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唐術刑邊走邊問,夜晚行進不聊聊天,實在太悶了。
“那年我父親退伍,有個戰友,實際上是他以前所帶的兵聯絡上了他,讓他去香港發展,你也知道,那時候我父親不過是個少校,比你和雞爺的父親都矮倆級別,當時你們兩人的爹都是正團級了。”田夜寒抱著槍邊走邊說,“少校只是個營級幹部,回地方相對來說最適合的就是進警察隊伍,但我爸脾氣倔你們也知道,特別是那幾年武警與警察之間的私下衝突,讓他十分厭惡警察,又不願意去銀行當保衛處處長,就一口答應下來,帶著我們全家和他那點轉業費去了香港做買賣……”
去了香港先是住下,住的地方也只是類似貧民窟一樣的地方,三口人擠在一個小屋子中,遊玩半個月之後,田夜寒的父親田輝民才從他們正式交談中得知,他們是大圈幫的人,看中了田輝民的能力,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在香港打下一片天地,而此次的首要任務就是打劫銀行或者解款車。
田輝民當然是不肯的,但知道先前掉進別人的套中,要爬出去也難,只得先答應,後來一狠心之下,在行動的頭一天晚上,等著這群人到齊之後,搶先出手,將準備參與劫案的其他六人悉數幹掉,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在那之前還報了警。
就在田輝民等待警察的時候,大圈幫內另外一個也是軍人出身的人趕到,看到此情景之後,並沒有為難田輝民,而是勸說他趕緊帶著家人上船逃跑,跟著他走,否則他這種情況,即便是有功,但因為一次性殺了六個人,即便有大律師打官司,關進去之後,自己的媳婦兒和孩子也得落難。
田輝民知道對方說得有道理,當即決定除了隨身的現金和少部分衣物之外,其他的都不要了,跟著那人就上船偷渡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