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一一搬運出來,挪到各處,同時也做了與傭兵相同的事情——拍攝照片,拿著這些證據去領賞,當然是找東線武裝。
夜蝠和所羅門就蹲在水塔之上,像是兩尊冰雕一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下面的那四個怪物,兩個狼人,一個熊人和一個蛇人。
夜蝠心中很是不安,但這種不安和緊張他僅僅只是表現在不斷地掰著食指上面,這是他的習慣。所羅門知道,夜蝠在對某件事沒有完全把握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15年來,他就見過夜蝠做過兩次這樣的動作,第一次是五年前,一種奇怪的病毒席捲了一個西非小國,感染的人在短短8個小時內就會死掉,身體蜷曲,團在一起,除了老鼠之外的動物都會感染上這種病毒,死狀也和人類無異。
在西非的逐獵者發來了求援資訊,要求他們從“總部”立即趕到,實際上他們沒有所謂的總部,可以說是流落四方,當時的夜蝠和所羅門正在太平洋某個小島之上追殺三隻怪物,接到訊息之後立即前往了西非。
當他們趕到之後,才發現在那裡的逐獵者全都死了,不是死於那種病毒,而是被老鼠給咬死了——那個小國的老鼠氾濫,因為病毒讓它們的體質發生了巨大的變異。繁殖能力提升了十倍,一個好端端的國家變成了鼠國。
成千上萬的耗子有了人類十一二歲時的智商,同時也更加嗜血,它們吃光了各種屍體,啃光了莊稼和樹木,最後連草皮都沒有放過。
這個小國緊鄰的三個國家動用了所有的軍隊,圍堵在邊境之上,但那沒有任何作用,不管你有多少坦克裝甲車,多少武器裝備。在發現遠處平原那一片片蠕動的黑色是老鼠群之後。還會剩下多少勇氣?
白磷彈、高爆彈、燃燒彈……各種武器朝著老鼠群投擲下去,起到的只是短暫的阻擋作用,一批又一批的老鼠開始聚集,與人類的軍隊開始進行車輪戰。
夜蝠和所羅門躲在遠處目睹了這一切。夜蝠當時已經傻眼了。摘下自己的帽子。盯著遠處那些成群結隊的老鼠,竟然開始跪地雙手抱拳向上帝祈禱——雖然他有堅實的信仰,但在漫長的歲月當中。信仰根本不是支撐他的源泉,他祈禱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如一個平常家的八歲孩子。
如所有悲劇一樣,總有結束的那一刻,也總有奇蹟會發生,一架來路不明的運輸機出現在小國首都的上空,隨後朝著下面拋灑著一種不知名的粉末,粉末落地之後,很快鼠群開始死亡,死前的模樣就如窒息一樣。
隨後,這種情況開始蔓延,原本保持活躍並隨時會取得勝利的鼠群全部死亡,留下的只是遍地的鼠屍。
沒有人知道那架飛機來自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拋灑的粉末是什麼,只知道餘下的兩年中,三個鄰國動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清理該國的鼠屍,但從未打算過瓜分其土地以及重建。這個國家的人基本上全死了,剩下的也逃得遠遠的,沒有人願意再回去,而這片被詛咒的土地誰也不願意觸碰,當然,除了那些個來自其他大陸的冒險家和醫學家之外。
不過,同樣的,這件事也讓逐獵者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在那之前,他們都認為自己很強大,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且有證據表明這場瘟疫來自於某種怪物族群,至於是什麼,他們至今都沒有分析出來。
所羅門扭頭看向旁邊的夜蝠:“老師,你又回想起了在西非的事情?”
“對。”夜蝠不得不承認,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走神不說,也做了那種動作,“有些事情也許單靠我們是無法解決的,你也聽到了,夜族聯盟,哈——天啦,地下的怪物都傾巢而出了,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尚都。”
“尚都的屍化者不也是怪物嗎?那也在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所羅門帶著自嘲。
“所羅門,你在我眼中依然是孩子,你知道嗎?早在幾百年前,當現代醫學還呈現出萌芽狀態的時候,教會將其視為異端邪說,因為解剖是對死者的不尊重,那個時候,逐獵者不僅要追殺怪物,還要保護墳地,但後來,當教會也靠著現代醫學延續性命和拯救蒼生的時候,過去的規章制度在悄然間廢除。”夜蝠閉眼道,“那時候,教會認為,這些事情只有上帝能做,有些激進者後來還認為器官移植也是一種錯誤,事情開始出現了矛盾,教會內部出現了分裂,我們被迫擠在中間,不知道應該聽誰的才好,緊接著,人類的進步開始如飛一般,醫學進步得太恐怖了,基因工程什麼的,已經超出了教會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一直到現在屍化者的出現……”
夜蝠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徒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