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駕車剛拐進近郊公路之上,路上的情況讓三人大吃一驚——公路已經被一夥蠱獵場士兵用各式物件搭建起來的障礙物死死擋住,而在公路之後,那條一直延伸向清萊府城內的公路兩側擠滿了男女老少。
不知道為何,這群難民一樣的人都穿著白色或近白色的淺色衣褲,還有人用白布裹身,更甚者直接套上白色的編織袋。
雖然人數眾多,一眼望不到頭,但秩序卻十分良好,所有人都只是站在兩側,並未擁堵到公路之上,不過有很多人明顯看得出是受了傷,傷口的鮮血已經滲透了簡單包紮的紗布。
“到底是怎麼回事?”唐術刑等顧懷翼將車停穩之後,開門走下來,剛下車兩個用迷彩布蒙著臉,穿著便服,外面套著多功能作戰背心,提著突擊步槍計程車兵便走上前來,示意他們不允許再往前走了。
唐術刑看著那兩人,又看著遠方堆積的障礙物下方,除了裝備精良的蠱獵場士兵之外,更多的便是和眼前這兩人打扮相同計程車兵,而且這群士兵也沒有蠱獵場士兵的統一穿著,大致相同的武器,都是穿著隨便,手中的武器雖然五花八門。但不簡陋。
就在那兩人示意他們不能前進的時候,一名蠱獵場士兵快步上前,向那兩人解釋道是自己人,那兩人的目光又在夏婕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便說說笑笑離開了。
“唐先生,你恐怕不記得我了,你也算是救過我。”那名蠱獵場士兵道,“我叫鈀展!”
唐術刑看著鈀展,搖頭。
“不久前,那個叫餘鑫的管制者在地下堡壘殺人的時候。我們見過。”鈀展低聲道。
“噢。知道了。”唐術刑其實根本不知道鈀展到底是誰,畢竟蠱獵場士兵都將全身包裹得和粽子一樣,“這裡出什麼事了?”
鈀展將三人叫到一旁的樹下,看著障礙物方向道:“前幾天。我們被派出來。與這群來路不明的傭兵會和。我們的任務是在鄭國淵部隊離開清萊府之後接管這裡的防務,但昨天傍晚他們的人剛全數撤走,事情就亂套了。”
“你們被襲擊了?”顧懷翼立即問道。
“不是我們。”鈀展搖頭。指著那群穿著白衣的難民,“是他們。等鄭國淵部隊最後一批人剛離開,突然從城中四下冒出了很多暴徒,手持各種武器,刀槍棍棒,叫喊著要殺光什麼尚都教的教徒之類的話,到處殺人,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教徒,只要被他們盯上就死定了。”
暴徒出現之後,蠱獵場士兵與神秘傭兵立即進城,執行保護民眾和擊殺暴徒的任務,任務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太陽昇起之後,才結束了清掃行動,轉為搜尋和撤退清除。
“我們在那之前也接到命令,要堵住從這裡到沙豐的路,擔心尚都教教眾會蜂擁朝著蠱獵場的方向去,要知道,他們都是想去尚都的。”鈀展看著那群難民,“不過經過昨天晚上那件事之後,不少原先還遲疑不定沒有入教的人,都在清晨時分宣佈成為教徒。”
夏婕竹站在一側沉默不語,目光始終落在遠處那幾個受傷的孩子身上。
“教徒和平民死了多少人?”唐術刑問。
“我們沒有統計,不過在有個小廣場的噴水池中,我們發現了六十多具屍體,看樣子是那群暴徒把他們趕到廣場中心下的毒手。”鈀展道,“真殘忍,死的全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
顧懷翼又問:“暴徒有多少人?什麼來路?”
“來路不明,人數也不明。”鈀展抱著自己手中那挺m245輕機槍道,“單是我昨天晚上,就幹掉了56個暴徒。”
“有活口嗎?”夏婕竹此時插嘴問道。
鈀展看著夏婕竹,顯然不認識這個尚都出入境管理處的主任,但還是忍不住在這期間多看了幾眼這個漂亮的女人。
“沒有活口,他們簡直就是瘋子,就像是剛剛吸過毒的人一樣,你叫他投降趴下都不管用,你要是不開槍,他們就算沒有武器,咬都得咬死你。”鈀展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只是一夜之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事情來得如此突然,讓唐術刑和顧懷翼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現在城裡安全嗎?”唐術刑問道,看著堆積起來的障礙物,“我們能過去嗎?”
“如果是你們,可以過去,不過城裡是否安全我說不準。”鈀展搖頭,隨後轉身領著唐術刑等人穿過防守森嚴的關卡。
還未過關卡的時候,唐術刑忽然上前低聲問道:“那群暴徒是不是屍化者?”
“絕對不是。”鈀展搖頭,“沒有屍化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