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用石頭壓住的書,右側是兩個罐頭,一個吃了一半,另外一個已經空了。
唐術刑慢慢走過去的時候,已經感知到艦橋另外一側躲避著人,而且至少是兩個以上,他裝作沒有發現,上前去檢視罐頭。與此同時,在後方躲避的三名武裝人員立即閃身出現,持槍對準了唐術刑。
唐術刑朝著三人笑著,舉著那午餐肉罐頭道:“哇,你們這裡還有是世棒午餐肉吃,七年了,這東西竟然沒壞?”
領頭計程車兵大聲喊著,但說的是俄文,唐術刑一個字都聽不懂,只得在那搖頭,又指著自己的耳朵表示完全聽不見,但見這群士兵穿著打扮都是亞歐部隊的,尋思著也許是殘留下來的人?於是在那比劃著,大概意思是自己人,但那群人互相說了幾句之後,一個人上前解除了唐術刑的武裝,然後將其朝著甲板上押了過去。
唐術刑走向甲板的時候,看到顧焰已經抱著頭跪在那了,在他身旁圍著四名持槍的武裝分子。
武裝分子將唐術刑推到顧焰身邊,然後喝令他跪下,唐術刑只得照做。
顧焰看了一眼唐術刑道:“你完全有能力反制的,你為什麼不做?”
“不知道是敵是友,是敵還好辦,如果不是,這個誤會就大了,所以乾脆和他們對話試試看,只是我聽不懂俄語。”唐術刑低聲說著,眼前計程車兵大聲喝斥著讓他閉嘴。
顧焰點頭,此時一名帶著滑雪面罩卻又頂著貝雷帽計程車兵上前,手中拿著一個大功率對講機,蹲下來,放到他們跟前,隨後對講機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的是標準的英文:“你們是什麼人?來自什麼地方?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那艘橡皮筏中都裝了什麼東西?”
唐術刑聽到這一愣,特別是最後那句問橡皮筏裡面裝了什麼東西,看樣子他們是找到了橡皮筏,但裡面有個昏睡的女人他們難道沒發現嗎?那是非常明顯的目標好不好?
“顧焰,詹天涯是不是沒將那女的放在橡皮筏上?”唐術刑低聲問。
顧焰搖頭:“這個時候了,你開什麼玩笑!我拉開降落傘的時候還檢查了一遍!那女的睡得像頭豬一樣!我還專門看了下她的氧氣面罩!”
士兵上前就要用槍托砸顧焰,剛上前就聽對講機中傳來那男子的喊聲:“住手!”
士兵住手,但唐術刑立即順勢朝著周圍看去,他知道和他們對話的這個人,一定在某個地方觀察著他們,也許很遠,在岸邊某個高處,至少是可以看得到他們的位置,正在用望遠鏡之類的東西觀察著。
“左邊的那位先生,請起身,然後面朝右邊的方向。”對講機的男子說道。
唐術刑起身,按照那人的指示去做,等他起身朝著右邊轉動的時候,又聽到對講機中的男子說:“朝著前面走幾步,走到船舷的位置停下就好了。”
唐術刑繼續照做,停在船舷的位置,唐術刑看到在岸邊有一座水泥哨所塔,在塔頂之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人,雖然很遠,很模糊,但唐術刑幾乎能確定與他對話的就是那個人。
“唐術刑!”那個人開口說出了唐術刑的名字,唐術刑略有些詫異,顧焰卻很吃驚。
“把對講機給他!”男子開口道,士兵上前遞給唐術刑對講機,唐術刑捏著對講機,看著遠處道,“你認識我?你是誰?”
“七年前,認識你的人很多,但七年之後,沒有人認識你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人道,“你也許不記得我了,但我記得你,我提示下你,我們大概十年前的模樣,在柬埔寨見過一面,僅僅只是一面而已,後來為了抓住你們獲得賞金,我在叢林中伏擊了你,可惜的是被一個叫白戰秋的人攪了局,我好不容易才撿了條命回來。”
唐術刑此時笑了,捏著對講機,指著那個方向道:“博森,你是博森,阿米的前男友,那個賞金獵人,對吧?”
對講機中傳來了博森的笑聲:“唐術刑,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記性確實非常的好!我就是博森。”
“太好了,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所以,你能不能讓你的人把武器放下來,咱們和和氣氣地坐在一起聊聊天,敘敘舊。”唐術刑看著那方向笑道。
博森隨後拒絕道:“不可以,你是個危險人物,據我所知,你是尚都的人,不過我知道你失蹤了很多年,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目的嗎?”
唐術刑笑道:“這應該我問你吧?柬埔寨與這裡隔著十萬八千里,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我沒必要回答你,我只知道現在我佔優勢,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和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