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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身子就重重的摔在一塊堅硬的物體上,巨大的墜力壓的身下的物體發出沉悶的聲響,好像隨時會垮掉。瑤光剛剛感覺到疼痛,緊接著就聽到四周傳來嘈雜的叫喊聲。
“小心,有偷襲!”
“是綠林劫匪!”
“大家準備迎敵!”
……
都是一些漢子的粗狂吼聲,其中還夾雜著幾聲小孩子的驚叫,一時間,馬鳴聲,刀劍出鞘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瑤光還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有些茫然,他揉了揉屁股,感覺似乎要摔成四瓣了,肩膀上也很痛,好在胳膊還能動。過了片刻,四周喊聲停止了,瑤光隱約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大家鎮定”。
瑤光忍著疼痛爬起來,這時才看清,自己從樹幹上掉了下來,而且剛剛好掉到了一輛馬車上,身下是一車貨物,巨大的箱子能把他給塞進去,現在他就坐在其中一個箱子上面,馬車四周站立著很多人,一個一個表情森然,像是嚴陣以待的軍士。事實上有許多商隊護衛原本就是軍人,他們或退役,或被逐,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擁有極高的戰鬥經驗。此時他們的刀劍都已經出鞘,全部都指向瑤光,瑤光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刀劍上散發出的寒氣。
瑤光面對的這一行人是一個商隊,他們大約有六十人,其中有一個商隊領袖,十幾個遊俠護衛,二十個普通護衛,二十輛滿載貨物的馬車,這是一箇中型商隊的正常編制。每一乘馬車上都插著一杆紅色大旗,旗上繡著“赤峰”二字,瑤光還不知道,赤峰商行乃是炎洲北部有名的大商行。
商行,六洲最重要的一方勢力,也是六洲的血液,因為正是他們這些商行連線了整個大陸,周旋在各個勢力之間,他們從不在乎是誰站在六洲最頂端,只要他們站在金錢的頂端就行。
和一般意義上的商人一樣,他們靠著遊走四方尋求商機,來往運送貨物是他們的日常,作為炎洲四大商行之一,“赤峰”商行就控制著炎洲大批的商機,來往於各個大城市之間。
此時瑤光就落在這個商隊中的第二輛貨車上。
四周是一群拿著武器警惕的人,這些人當中,唯有一個年紀稍大的長者波瀾不驚,在他身後,一個比瑤光還要小的小孩子小心翼翼的探著頭看馬車上的少年,小孩子挽著孩提髮型,圓圓的小臉上嵌著一雙黑曜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眼眸中映著瑤光驚慌失措的身影。他身著華服,腰配美玉,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而這個商隊的領導者就是孩子身邊的老人,此刻老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揉屁股的瑤光。
鬢角幾縷白髮,那是智慧的象徵,在商行中,只有長出白髮的領隊才能得到家主的特別優待。粗狂的面容好似石斧砍成的,一看就知道是飽經風霜,這是他走遍六洲十二海最好的憑證。一雙銀灰色的眼睛是他看遍世間繁華後的沉澱。
這位老人的名字叫行沙,行沙也只是一個代號,至於他真正的名字恐怕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行沙是赤峰商隊的一個領隊,本來以他的資歷,早就不必整日東奔西跑櫛風沐雨,完全可以執掌一方商行,整個赤峰商行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反對。可是行沙根本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他已經跑了大半輩子,從十六歲外出遊歷,到二十歲跟著商隊走貨,每日風餐露宿,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行沙十萬裡,逍遙大半生。
行沙喜歡行走,也喜歡提攜商隊裡的年輕人。喜歡跟這些年輕人說話,和他們一起冒險。他經常對人家說,自己就是一個奔波勞碌的命,要是讓他停下腳步,不出一年,必定病死家中。
所以,年近百歲的行沙,不顧商行裡其他掌櫃的勸說,毅然接下了這趟貨。行沙此次的任務和往常一樣,就是把一批貨物從炎洲東北部的離幽港運到炎洲中南部的四方城,類似的行動幾乎每兩個月都會走一趟。他走的這條路全程五千裡,途經荒炎大漠一角,是炎洲最危險的商道之一,但是危險是對於別人來說的。
這條路行沙早已經走過無數遍,他對路況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在這條路上以打劫為生的綠林劫匪。這樣說吧,早在當下沿途劫道的劫匪們的老子學劫道的時候,他就跟這些劫匪們的老子們的老子打交道了。
在行沙看來,以往只要商隊的“赤峰”旗掛起來,路上的好漢大多都會給點兒面子,即使不給商隊面子,“赤峰”旗下首不是還飄揚著他老人家的“沙”字大旗嗎,稍微有點兒眼色的劫匪都不會打他的注意,畢竟大家都知道,行沙依仗的可不僅僅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