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來得及思考對策,也可以事先做好心理準備。”
“……孤不想……做心理準備……”
劉輝沮喪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國之君,但這一切只能說他自作自受。
“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營造昏庸的假象?”
“……因為這樣秀麗才會關心孤,也會陪孤一起上課……”
……你是狗嗎?想歸想,楸瑛並未脫口而出也沒有表現在臉上。
“陛下,恕微臣直言,其實陛下曾抱過女人,對吧?——而且經驗豐富。”
“…………。……你、你怎會知道?”
“從您與秀麗娘娘的互動便可看出。”
楸瑛興味盎然地望著劉輝。
“為什麼要刻意隱瞞呢?”
“……孤,孤沒有說謊。”
劉輝從來不曾公開表示自己只愛男人。而且,假如隨口胡說自己男女通吃的話——他擔心秀麗會一溜煙逃之夭夭。
不過,許久未與女人發生關係的確是事實。
“……小孩。”
“啊?”
“抱了女人,會有小孩對吧?”
“嗯,是這樣沒錯。……有什麼問題呢?”
“……孤認為一旦有了小孩,將來是個燙手山芋。”
劉輝表示,原因在於邵可曾說過希望不要再引發內亂,楸瑛聞言不禁瞠大雙眸。
其他太子在內亂當中逐一倒下,目前王宮裡的直系王族只剩國王一人。國王有了子嗣豈會是燙手山芋,全體朝臣一致的心聲反倒是希望國王多子多孫。
然而劉輝卻認為是“燙手山芋”和“內亂”。——答案呼之欲出。
他並不打算一生為王。
他認為這個王座總有一天會由“別人取代”。
為了這一天的來臨,讓“某人”順利登基,他小心翼翼並謹慎行事。為預防產生子嗣,他刻意營造好男色的印象。就怕一旦迎娶名門之女,即使未產下一兒半女也可能引發爭端,他便在事前起一道高牆。事實上,在秀麗被霄太師強迫進宮之前,任何朝臣均無法把自家的千金送進宮內。
他原本就是毫不起眼的小太子,在登基之前從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性癖好,其實所有朝臣均從他登基之後的夜生活來判斷他的性向。由於好男色的印象十分強烈,完全沒有人知曉國王的另一面。其實,他喜歡的是女人。
(……了不起。)
一切均按照劉輝的計劃進行著。
而他一心等待的“某人”究竟是誰呢——?
楸瑛暗暗深吸一口氣,不過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重點。
“那麼陛下,您曾經有過心儀的物件嗎?”
劉輝納悶地望著楸瑛,疑惑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他還來不及學會愛人,就已經經歷了肉體關係。因此他並不知道情為何物,也沒有必要知道。身邊多的是主動投懷送抱的人,任何一位侍官或侍女無不樂於接受王公貴族的寵愛。
(說不幸也蠻不幸的。)
只是這種事無法言傳,也罷,為愛吃苦也是年輕必經的過程。楸瑛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個弟弟,一手撥亂劉輝的頭髮。
“愛女人是好事,值得褒獎,請陛下多多加油,只要把您那張俊臉的功用發揮到最大極限,應該還有勝算。”
“…………?”
“陛下‘刻意’惹怒秀麗娘娘,總要獲得相當的補償。”
聞言,劉輝神情轉為銳利,低聲問道:
“……今天給的東西毒性如何?”
“根據陶御醫與劍��謀ǜ媯�拘雜�從�苛恕!�
語氣如同閒聊天氣一般從容自在。
“從繡花針到詛咒稻草人等等什麼都有,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事情發展至今,真希望對方好歹也應該發現我們已經注意到了,陛下的功力確實高明。”
“……孤從小就習慣這些事情了。”
楸瑛微露苦笑。一般貴族子弟可是沒辦法自行察覺這些小細節的,但他被迫不得不如此,而且也因此逃過一劫倖存下來,證明了他高人一等的資質。
“關於這次陛下發現的物品……”
楸瑛絕口不提內心的讚賞。
“雖然毒性各有不同,但每項物品均有施毒,詛咒人偶之外,香包,香料以及不知擦拭了什麼物品的桌巾也有毒性反應,不知秀麗娘娘如何防範?”
“不用擔心,孤每晚都在茶酒裡偷偷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