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晴驚叫出聲,霍然站起朝這邊衝過來,而孟歌已經旋了個身,穩穩將沈傲雪護在懷裡,單腳踹在田可欣的小腹將她踹飛出去。
田可欣跌落地上,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大聲申吟,徐雅嫻嚇的臉色煞白,撲到她身邊,“可欣、可欣……”
田可欣抬眼看她,目光陰狠,“姨媽,別假惺惺了,我恨你,恨你的裝模作樣,恨你的假惺惺,如今我什麼都沒了,再也不用裝出一副笑臉討好你了,我真開心,哈哈,我好開心!”
望著她仇恨惡毒的目光,徐雅嫻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想扶她的手僵在半空。
孟歌冷覷了肅立旁邊的手下一眼,“送她去醫院!”
“我不用你假惺惺!”田可欣猛的抬眼,惡狠狠的瞪他,“我恨你!我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孟歌冷笑,“田可欣,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這次我踹你一腳,算我們私了,如果以後你再敢見我媽,再敢傷害傲雪和她的朋友,我就報警,你是個聰明女人,好好想想,在牢裡過下半輩子是不是你想過的日子!”
田可欣不動了,趴在地上,任散落的長髮遮住她的頭臉,雙手緊握成拳,越攥越緊。
她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早就知道,與孟歌相比,她的力量不過是螳臂當車,失敗的下場不堪設想,可她就是忍不住。
情愛是毒,二十年的朝夕相處,毒入肺腑,戒不掉丟不下忘不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境地,她只知道失去孟歌,是她所承受的最痛最痛。
她無知無覺的讓孟歌的手下將她拖出房間,隱約聽到背後傳來沈傲雪的歡笑聲,狠狠刺激著她的神經。
孟歌的手下押著她走出飯店大門,看到街上車流如梭,她怔怔看了許久,忽然掙脫身後男人的桎梏,瘋了一樣朝馬路中間跑去。
兩個男人從震驚中回過神時,她已經被汽車撞飛,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
一陣忙亂後,沐暖晴挽著莫君清的手臂從醫院出來,唏噓不已,“怎麼也沒想到田可欣居然會撞車自盡,明明看起來那麼自私的女人,還好她沒死,不然傲雪和孟歌心上總會橫著一根刺,這個女人真是……”
莫君清唇角含笑,悠然自在,“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可以讓人看透很多東西,等她醒來,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不用太擔心。”
“你真樂觀,”沐暖晴輕笑,“不過她也不是全無貢獻,多虧了她下藥,孟歌和傲雪才能在一起,也多虧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孟歌今天才會向傲雪真情告白,我剛剛瞧著傲雪看孟歌的目光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甜的能膩死人,她也算做了不少好事,但願她康復之後,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莫君清忽然停住腳步,側臉看她,“老婆,看我。”
沐暖晴隨他停下腳步,疑惑回望,“怎麼了?”
莫君清仔細看她的眼睛,“讓我看看,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膩死人。”
“……”沐暖晴無語,輕捶了他肩膀一下,“大白天的,別鬧。”
他抓住她的拳頭在齒間輕咬了一下,“那我晚上再鬧。”
“……”這男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坐上車,莫君清體貼的替她繫好安全帶,“想去哪兒?”
“唉!”沐暖晴耷拉著腦袋悵然,“我居然又請假了!”
當時那兩個保鏢回去稟報田可欣意圖撞車自盡,徐雅嫻又哭又鬧,場面亂成一團,她不放心沈傲雪,毫不猶豫給主任打電話請了假。
以前接二連三請假這種事,她連想都沒想過,她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反正假已經請了,不如想想今天下午去哪裡消遣。”相比她的懊惱自責,莫君清顯得格外輕鬆自得。
沐暖晴瞧他一眼。
還是自己做老闆好!
想翹班就翹班,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她偏頭想了想,“我們去看看司曜和沫沫吧,早晨給沫沫打電話,沫沫說她今天下午出院,當時我還和她說不能接她出院了,難得現在有時間,也不知道她和冷毅怎麼樣了。”
莫君清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你呀,怎麼總有這麼多操不完的心。”
沐暖晴想了一會兒,垂著腦袋洩氣,“該不是我自己倒黴,和我做朋友的人也要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