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改。
他想說,以後他可以對她知冷知熱。
他想說,以後他的手機可以二十四小時為她開機,隨叫隨到。
但是,當著屋裡三個外人的面,他說不出口。
他的雙拳在身側開啟攥上,攥上又開啟,過了很久才咬著牙說:“許沫,我不會離婚,死也不離!”
他將牙齒咬的嘎嘎響,霍然轉身,衝出門外。
許沫盯著房門看了許久,黯然垂頭。
沐暖晴擔心的握緊她的手,“沫沫?”
“沒事,”許沫抬起頭,衝她笑笑,“他只是驕傲慣了,被楚沁雨拋棄過一次對他來說已經是難以承受的事,被我這樣不起眼女人又拋棄一次,簡直不可原諒。”
許沫垂頭,淡淡笑笑,“大概即使是做夢,他也覺得我才是應該被拋棄的那一個。”
“你怎麼了?”沐暖晴不滿的將她散落頰邊的長髮撩到耳後,“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子,誰娶了你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他自己不惜福,和你沒關係。”
許沫笑笑,握緊她的手。
幸好老天對她尚存幾分垂憐,讓她在偶然的際遇下與沐暖晴相識相交,不然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她不知道她還能到哪裡去尋求溫暖。
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沐暖晴的手,久久不願放開。
莫君清和簡司曜靠在窗邊,談些日常瑣事,許沫和沐暖晴頭靠著頭,喁喁私語。
當莫君清的目光第N次“不經意”的掃視在沐暖晴的身上時,許沫抿唇笑笑,推了推沐暖晴,“姐姐,你和姐夫先回去吧,你們都忙,難得有時間二人世界。”
“沒事,”沐暖晴嗔了莫君清一眼,有些羞赧的笑,“我們幫你收拾收拾。”
“不用,沒什麼好收拾的,”簡司曜走過來,雙手插兜慵懶站在許沫病床前,“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和三哥回吧。”
沐暖晴還想說什麼,莫君清已經攬住她的肩往外走,“不用和他客氣,他躺那麼久了,剛好活動下筋骨。”
“……”簡司曜摸摸鼻子。
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的最討厭了!
莫君清和沐暖晴離開後,許沫下地,簡單收拾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有幾套冷毅帶來的換洗衣服而已。
和簡司曜並肩走出醫院,簡司曜開啟駕駛室的門,“小美女,去哪兒,回家嗎?”
許沫笑笑,“司曜,你一個人先走好不好?我順著街邊走走,看看租賃廣告,我想租間公寓。”
簡司曜皺眉,“真要離?”
許沫點頭。
簡司曜又把門關上,走到她面前,沒正型的斜斜倚靠在車上,“其實男人都有劣根性,敲打敲打,也許他就改了,不一定非要離婚,我看的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你,只是太蠢了,自己沒發現而已,你給他點兒時間,沒準兒他轉眼就能變成個絕世好男人。”
許沫搖頭笑出來,“不可能,他那個人,太驕傲了……很難。”
她沉默了會兒,又輕輕笑笑,“其實,不光是他的錯,我也有錯,他太優秀,太耀眼,我盲目崇拜,沒仔細想好就匆忙嫁了,其實我就是一塊玻璃,不該肖想他那樣閃的像鑽石一樣的男人,我適合普通一點的,我和他……不合適。”
簡司曜看她。
陽光映照下,她肌膚白到幾乎透明,眉目清秀,雖不是絕美,但自有一股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靈秀。
這樣的女孩兒,就算不是鑽石,也是最漂亮最乾淨的水晶,絕對不是玻璃。
只可惜,遇到的男人不對,把她打磨的一點自信都沒了。
他笑了下,轉過身去,瀟灑的大力拉開車門,“走吧,小美女,讓我這不務正業的男人做一回護花使者,陪你找房子。”
許沫有些猶豫,“我自己可以的……”
“上車,”簡司曜懶散的趴在車門上看她,“反正我正躺的骨頭生鏽,剛好鬆鬆筋骨。”
他雖然表情懶散,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許沫盛情難卻,只得上車。
簡司曜將車速開的極緩,漫不經心的問:“想租個什麼樣的房子?”
許沫想了會兒。
“想租個離暖晴姐姐家近的房子,”許沫悵然,咬了咬下唇,“可是離暖晴姐姐家近的房子,唉……”
她話沒說完,簡司曜卻聽懂了。
冷毅也住玫瑰園,離沐暖晴近的房子,無疑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