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小姐,敢搶她們的聽雨軒,當真是如土匪一樣不講道理,理應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碧珠問出的話,正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安寧的身上,就連一旁看著好戲的顧大娘也想知道答案,不給開門,到底如何滾出去!
安寧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挑了挑眉,眼中多了一絲邪惡,“在這聽雨軒中住了這麼久,自己的地方你還不清楚了嗎?你莫不是忘了,西邊兒的角落裡,有一個狗洞麼?我想,以表小姐這婀娜的身礀,應該是可以從那裡鑽過去的吧!”
話落,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隨即神色各異,碧珠頓時反應過來,立即朗聲吼道,“對呀,瞧奴婢這記性,那狗洞定容得下表小姐鑽過去。”
府上的丫鬟撲哧一笑,便立即隱忍著,飛翩卻已經笑得彎了腰,鑽狗洞?絕!真是絕了!
就連蒼翟原本剛毅的面容也是多了一絲笑痕,這個安寧,想來他方才是多慮了,安寧雖然外表委婉無害,但卻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那表小姐想在安寧面前討到好處,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寶兒氣急,臉色頓時青白交加,這個女人,竟敢讓她鑽狗洞,竟敢這麼侮辱她,她劉寶兒還從來未曾受過這樣的氣,想到今天到了這京城,便接二連三的有人給她找不快,握著軟劍的手緊了緊,怒喝出聲,“休想!”
話落,便刺出手中的軟劍,安寧卻是一動不動,嘴角含笑,眸中的光亮如星辰般閃爍著,眼看著那劍就要刺到安寧的身體,看得人都心驚膽戰,蒼翟和飛翩早已經做好準備,隨時護著安寧,劉寶兒看著安寧不動,臉上浮出一絲得意之色,哼,這個二小姐,分明就是送上門來找死的,她便是失手殺了她也沒什麼。
正在得意之時,卻不料雙膝上一痛,好似被什麼重重的擊了一下,劉寶兒還沒反應過來,雙肩的位置,也各自傳來一陣跟方才一眼的疼痛,就在那疼痛傳來的那一刻,握著軟劍的手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倏地一鬆,哐噹一聲,軟劍便重重的落在地上,劉寶兒微怔,抬眼看著面前的安寧,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好似在嘲笑著她一般。
“你……”劉寶兒臉上的怒氣更濃,狠狠的瞪著安寧,沒了劍,她便用手,安寧只是淡淡的掃了飛翩一眼,這段時間的默契,飛翩一下子便明瞭安寧的意思,立即閃身上前,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便靠近劉寶兒,點住了她的穴道。
劉寶兒動彈不得,大驚失色,“你……說好了不會以多欺少,這是我們兩人的事情,不讓別人插手,你竟然說話不算數!”
如果說劉寶兒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安寧自認為,定在那視線之下被凌遲了好多次了,看著這張憤怒不甘的小臉,腦海中浮現出前世這個女人對自己做的事情,眸子一凜,眼底凝聚起一抹深沉,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你會功夫,我不會功夫,你手中有劍,我卻是赤手空拳,允許你以強凌弱,就不許我以多欺少了嗎?”
剛才要不是她以前的玉佩上還有四顆珍珠,還沒有辦法攻擊她呢!她安寧雖然沒習武,但經歷前世的歷練,她的動作卻是十分利落精準的,比如射飛刀,比如方才彈出去的那四顆珍珠,只要她想打哪裡,便很少有失手的時候。
“你……”劉寶兒被說得啞口無言,狠狠的瞪著安寧,“快讓他解開本小姐的穴道。”
她現在恨不得好好教訓安寧,可是,卻動彈不得,她發誓,她只要一得到自由,定不會讓這個女子好過,現在,不僅僅是要讓她從她胯下鑽過滾出聽雨軒而已了。
安寧斂了斂眉,解開她的穴道?哼,她以為她是傻子麼?會真的聽她的話蘀她解開穴道,繼而讓她獲得自由來對付自己?這個劉寶兒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安寧踱著細步,上下打量著劉寶兒,猛地,安寧眼神一緊,腳重重的一踢,準確無誤的提到劉寶兒的膝關節處,劉寶兒身體一軟,頓時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得悶哼出聲。
劉寶兒抬眼看著安寧,還沒來得及發作,便只見安寧手一揚,高高的落下,利落的朝她打下來,劉寶兒心裡一驚,卻是避無可避。
“啪……啪啪……啪啪……啪……”接連五聲響,沒有絲毫停歇,清脆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看著那個端詳著自己手掌,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的二小姐,這……
侯府的下人,包裹伺候安寧的碧珠,都從來未曾親眼見過安寧動手打人,而今天這一打,竟打的是一個刁蠻小姐,足足五下,絲毫不含糊,單是聽那清脆的聲音,或是看錶小姐臉上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