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是狂跳得不像話,那日,飛翩已經向提了親,小姐也點頭同意,等過些時日,她便為他們二人舉行婚禮,如今二人已經是未婚夫妻,一想到此,碧珠心中就滿是溫暖,但口中還是時常說著便宜了飛翩之類的話。
翌日,菱湖。
好幾艘畫舫在湖面上飄著,其中的一艘畫舫內,墨無雙淺淺的抿著茶,等待著那二公子的到來。
“襲真,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墨無雙斂了斂眉,語氣之中透著幾分惡意。
“小姐,都準備好了,今天只要那二公子來,一定能夠報了那日的仇,讓他受到教訓。”襲真眼裡劃過一道光芒,陰狠乍現。
“很好。”墨無雙滿意的點頭,想到那日二公子給她的難堪,眼裡迅速的凝聚起一股冷意,眸子一緊,“那二公子還沒到嗎?難不成是怕了本小姐?”
墨無雙冷哼一聲,便是他怕了又如何?敢那樣對她,她墨無雙向來都沒有饒恕之理,在北燕,誰敢這麼對她?她的孃親可是公主,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她又是出生在墨家,從小就得天獨厚,被大家捧在手心裡,長大了,便也只有鳳傾城和那詹玉顏在壓在她的頭上罷了。
正此時,船外響起一個聲音,“墨小姐,您的客人到了。”
那是這菱湖上的船家,專門負責將客人接到各個畫舫上,墨無雙一聽到這聲音,忙的起身,朝著畫舫外走去,她倒是要親自去接一接那個二公子。
走出畫舫,墨無雙看向那艘小船,小船之上,來人一襲月白色錦衣,玉樹臨風,站在船頭,湖上的微風吹來,那小公子竟然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那一刻,竟讓墨無雙也看得呆了。
便是在北燕國,也沒有看到有如此氣質的公子,現在看來,不過是十六歲的模樣,若是再過個今年,必定更有風情,若他沒有得罪自己,自己倒也可以和他結交,她雖然要大這二公子幾歲,但她的孃親除了生了自己,還有一個妹妹,今年剛及笄,和這二公子倒也相配。
不過,既然得罪了她墨無雙,斷沒有能夠討到好的理由,想到什麼,墨無雙眸光微斂,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二公子,你可來了,可讓我一陣好等。”
安寧聽到這聲音,挑眉,看向那墨無雙,她竟然親自出來相迎,看來,她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此時的墨無雙依舊是一襲藍色衣裳,但臉上卻沒有再帶面紗,那絕美的容顏露在外面,倒真是有絕世無雙的水平,不過,美則美矣,怕又是一隻披著美麗外皮的小豺狼了。
“有些事情耽擱了,還望墨大小姐不要怪罪才好。”安寧拱了拱手,說話之間,小船已經靠近了畫舫,安寧正要上畫舫,那墨無雙又開口了。
“自然是不會怪罪,這雖然是你東秦國,但今日二公子是客,無雙是主,襲真,還不快扶著二公子一些,這船太小,風太大,直晃悠著呢!”墨無雙看了襲真一眼,朗聲吩咐道。
船太小,風太大?安寧感受到這吹來的微風,這風還真是有點兒“大”呵!
襲真忙領命上去,伸手扶著安寧,等到安寧一腳踏上了畫舫,站在船舷邊,看到一抹銀光一閃,安寧眼底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頓時明白了這墨無雙要丫鬟扶著她的意圖,果然是鴻門宴啊,這還才剛上船,便就動手了嗎?
眸子一緊,安寧身體快速的往前一傾,那原本要沒入安寧身體裡的銀針,卻撲了個空,直射入了水中,襲真見這二公子竟躲過了一擊,微微皺眉,方才,她本打算用銀針刺入二公子的身體,讓他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轉移注意力,她也便好動手將他推入湖中,可是,現在二公子已經離開了船舷,他所站的那個位置,根本就無法摔入水中,心中浮出一絲失落,看了一眼墨無雙,見她臉色不悅,心中咯噔一下,出師不利,一計不成,看來只有使用第二計了。
安寧將二人的神色看在眼裡,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心中冷哼,她們有銀針,她安寧就沒有了嗎?今日,就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手腕翻轉,僅僅是片刻間,甚至沒有人察覺到她是如何動手的,便只聽見那襲真啊的一聲,隨即整個人便撲通一下,落入了湖中。
“襲真……”墨無雙正盤算著讓襲真使用第二計,卻沒有料到,她竟一下子便落入了湖中,心中頓時慌亂了起來,“快,快救人啊,襲真她不會游水。”
襲真在湖中奮力的掙扎著,安寧淡淡的看著,心中暗道,不會水還選擇在這水上找她麻煩?這墨無雙腦子有問題麼?
只是,畫舫上的人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