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她沒有想到,妙手公子這麼快的就來找她了!
當時,她寫了一封信,派人交給在炎州的豫王趙正揚,再讓趙正揚將信親自交給妙手公子。如此算算時間,那妙手公子定是一看到信,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京城了。
都說那妙手公子為人諸多的怪癖,上門求診都比登天還難,更別說是請他出診了,到目前為止,怕還沒有請動他親自出診的先例,安寧斂眉,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此刻,她回了和雲錦韶華郡主的家,花園的涼亭裡,安寧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安寧聞聲看去,來人正是雲錦,步履之間的焦急,安寧隱隱便猜出了雲錦來找她的目的。
“寧兒,那妙手公子已經來了,還親自到食為天求見,可你為何不見啊?”雲錦一來便開口,妙手公子事關韶華的眼睛,他希望韶華能夠越快恢復越好,在聽到妙手公子來了京城的訊息之時,他激動不已,他就知道,寧兒說能夠讓妙手公子親自送上門來,就一定能成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可是,在得知寧兒竟然推卻了妙手公子的求見,他心中大惑不解。
“表哥莫急,妙手公子既然已經來了,還能跑了不成?”安寧笑著道,投給雲錦一個安撫的眼神,眸中閃爍著的光芒異常耀眼。
她知道雲錦急,可那妙手公子怕是比雲錦還要急呢!這麼好的機會,不讓妙手公子嚐嚐閉門羹的滋味兒,豈不是太虧了?這人可是拒絕了不少的人呢!
雲錦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寧兒,真的有把握讓妙手公子出手?”
“這是自然,他都已經來了不是嗎?”安寧挑眉道,悠悠的放下茶杯,躺在專門安放在涼亭中的小榻上,開始閉目養神。
雲錦濃墨的眉峰微皺,那妙手公子的脾性可不是虛傳的,寧兒能夠將他引來京城,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必定有寧兒的底牌,心中生出一絲好奇,雲錦開口試探的問道,“寧兒,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那妙手公子自己主動來了京城?”
安寧連眼睛都沒睜開,淡淡的飄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雲錦嘴角抽了抽,便也只能在這個時候,看到寧兒調皮的一面,深深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寧兒還不滿十六歲啊,這樣的年紀,理應該多些調皮,多些爛漫才對,若是自己的能力足夠,也應該將寧兒護在羽翼之下,而不是讓她拋頭露面,親自操勞著許多事情。
心中浮出一絲愧疚,雲錦伸手輕撫著安寧的臉頰,“寧兒,表哥……”
表哥虧欠你的!
雲錦終究還是沒有說完,安寧睜開眼,對上雲錦的雙眸,便看出了他眼底的寵溺與自責,聰明如她,又怎會猜不透他的心思。
就像韶華郡主說的那般,表哥很在意自己,這一點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京城,離食為天總部不遠的一處客棧內,從這個房間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食為天總部的大門。
房間裡,一紫衣男子坐在榻上,這本是不冷的天氣,可是,那紫衣男子的身上卻是穿著厚厚的襖子,手中甚至抱著一個紫金暖爐,便是這樣,那紫衣男子的身體依舊瑟瑟發抖。
男子的臉俊美如玉,略微泛白,但那白卻好像是被凍白了的一般。
“公子,不如我們回去吧!你在這裡,身體怕是受不住的啊!”一小隨從看著自己的主子,眉心緊皺著,公子本鮮少出他們的醫館,可前些時候,收到一封信,公子就將醫館的事情全數交給了別人,自己帶著他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一到京城,公子便去食為天求見那個什麼二公子,可三天過去了,都還沒有見到那二公子的身影。
“去問問,二公子回來了沒有。”紫衣男子輕聲開口,聲音透著一絲顫抖。
隨從絲毫不敢怠慢,忙出了房間,房間裡,又只剩下紫衣男子一人,紫衣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展開認真的看著上面的內容,眉心越皺越緊,“這個二公子,莫不是騙我的?”
想到自己來京城尋二公子的目的,紫衣男子眉心皺得更緊,心中暗自低咒,若是那二公子再不出現,他怕是要冷死在這裡了。
可為了信上二公子提及的事情,他卻不得不忍受著,只希望那二公子快些出現,這等人的滋味兒還真是不好受啊!
小廝回來,帶回的訊息再一次讓紫衣男子失望了,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想明白了什麼,這個二公子怕是故意的吧!故意讓他吃閉門羹,用他對待那些求診者的方法來對待自己!
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