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猶豫,難怪當年你那般的愛護著他啊!
在他的心中,你是最偉大的存在,而朕呢?朕對他來說,怕是最低賤的存在了吧!
心中生出一陣濃烈的無力感,饒是他這個皇帝,也感到無力了啊!
“大膽,竟然敢這麼和太后娘娘說話,你……啊……”鳳皇后眼尖的抓住這次機會,試圖添油加醋,讓太后娘娘的火氣更高些,最好是波及到這個蒼翟的身上,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胸口上一痛,渾身漸漸的泛起一陣怪異的酥麻瘙癢。
鳳皇后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那怪異的酥麻瘙癢讓她分外的難受,臉色快速的變換著。
“母后,你怎麼了?”二皇子蒼焱察覺到鳳皇后的異常,立即上前,關切的問道,方才,饒是他也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他又怎能看得到?安寧這一次,可沒有用銀針,而是一種更加細的東西,名曰發晶,那東西一根一根的,十分細小,若是不注意,肉眼都不一定看得清楚,而那東西,銳利無比,一旦碰到人的皮肉,便會鑽進去,而傷口,卻好似沒有一般。
這樣,饒是誰中了一針,也不是輕易能夠察覺得了的。
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暗器了吧!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暗器,記得昀若稍早在將這發晶給她防身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在上面加一些東西,至於加什麼嘛……那還不簡單麼?她手中的毒藥多得是,隨便加上一點什麼,但憑著她自己的喜好便可。
安寧瞥了一眼皇后,瞧見她那難看的神色,她也不知道那根銀針上用了什麼毒,不過,看那樣子,想來是不少受的了。
哼,活該!別說鳳皇后是鳳家的人,饒是她和鳳家沒有絲毫關係,此刻三番四次的欲找蒼翟的不痛快,她也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那發晶沒入了皮肉,還在鳳皇后的身體裡呢!不知道,鳳皇后的身體裡多了這麼一個東西,會不會受到其他方面的影響啊,不過,這就不是她會關心的了。
想到方才那皇太后對蒼翟說的話,安寧心中的怒意更濃,安寧下意識的靠近了蒼翟幾分,似乎在透過這個方式,告訴他,自己還在他的身邊,他並不是一個人在面對著這些豺狼虎豹。
且說鳳皇后的身子,酥麻瘙癢更加的濃烈,她幾乎感受得到自己被衣服包裹著的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著,她恨不得伸手去抓,但是,此時此刻,有皇上和皇太后在場,她卻不敢有絲毫動作,且不說不能讓皇上看到她不得體的模樣,就是皇太后,她也是最不喜歡不端莊的女子的,尤其自己還是一個皇后!
鳳皇后也只能強忍著,“本宮沒事,沒事。”
第一個“沒事”倒是說得堅定,倒是第二個“沒事”從她微微顫抖著的唇中吐出來,卻顯得沒有那麼有說服力。
沒事麼?安寧掃了她一眼,既然沒事,看她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皇太后和皇后聽鳳皇后這麼說,倒也沒有多問什麼,此刻,皇太后的怒氣依舊沒有消失,因為蒼翟的威脅,她的怒氣只有更加濃烈的份兒,皇太后歷眼掃了一眼蒼翟,卻是沒有直接怪罪。
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玉公公,眸子中一片深沉,“哼,好一個東秦國的王爺,你可知道,這玉公公是哀家的人?”
“知道。”蒼翟淡淡的開口,在客棧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他以為是北燕皇帝派來的人,但此刻,他已經知道了,可知道又怎樣?他即便是知道,便是事情重來一會,他也依舊不會給絲毫面子。
皇太后眸光一轉,“既然知道,那就是故意給哀家找難堪了,四國之間,邦交的禮儀,沒有一條說是可以衝撞皇太后的吧?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打狗還得看主人?安寧心中微微一哂,那玉公公確實是一條狗,不過,正是因為打狗要看主人,所以,他們才會打的,不是嗎?
無論這玉公公是皇帝的狗,還是皇太后的狗,安寧打的都極為暢快!該打!
“不錯,四國之間,邦交的禮儀確實沒有這條,但同樣的,也沒有侮辱客人的母親的道理吧!”蒼翟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應對著,這皇太后無疑是向治罪於他罷了,不過,他既然敢到這皇宮來,自然也沒有怕的道理,而相反的,越是臨近母親的忌日,他越是要刺激這些個人,就是要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抓狂憤怒的模樣,算是給孃親的忌日大禮了。
皇太后臉色僵了僵,沒想到這蒼翟竟然如此能言善辯,硬生生給她頂了回來,皇太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悅更濃,一時之間,竟沒了言語,若是自己再追究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