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離開。
鳳傾城緊咬著牙,現在,她又要跪地求饒了嗎?雖然她的心裡極其不願,但是,為脫生,她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比起落入安寧手中的下場,這些恥辱,根本就不算什麼。
斗篷下,安寧眉毛一揚,心中興致高昂,曾經那麼高高在上的鳳家大小姐,也有主動跪地求饒的一天麼?今天,她可沒有逼她啊!
看在她這份誠意上,安寧便轉身,將自己頭上的斗篷拿了下來,等到那張臉終於出現在鳳傾城的眼裡,即便是早已經料到了此人是安寧,但是,鳳傾城此刻依舊震驚,“果然是你!”
“不錯,是我,我知道,看到我,成少夫人應該不會高興,不過,我見到成少夫人,卻是很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安寧臉上依舊是溫婉的笑容,在人看來,那笑容乾淨得不染纖塵,如明媚的陽光,讓人心中溫暖,但是,對於鳳傾城來說,無論安寧的笑容再溫和,再溫暖,她都只覺得冰冷,安寧笑得越燦爛,便代表著她的下場更可悲。
“你自然是高興,你不就是喜歡把我踩在腳下嗎?”鳳傾城緊咬著牙,雖然極力壓抑著心中的嫉恨與不甘,但面對面的對著安寧,她總是會失去理智,不再像以前那個冷靜聰明的她。
安寧不以為意的挑眉,“錯了,不是我喜歡將你踩在腳下,而是,我希望惡人有惡報,另外,看到你落魄悽慘的樣子,我是真的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你……”鳳傾城緊握著拳頭,惡人惡報?“就因為,我算計了你的小丫鬟?”
安寧身旁另外一個戴著斗篷的黑衣人身體微怔,斗篷之下,原本平靜的面容,激起了一層波瀾,而安寧此刻臉色也是一沉,凌厲的視線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對我來說,她可不是我的小丫鬟。”
“哼,那又如何?終歸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下人罷了!”鳳傾城冷哼一聲,她隱隱感覺得到,便是自己求饒,或許也不能從安寧的手中逃脫了,她真是傻,怎麼能期待安寧放過她呢?安寧若是要放過她,那麼,今天在這裡的,就不會是安寧了,她的心中還有一個疑問,自始至終都在盤旋著。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臉上便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迅速的蔓延開來,鳳傾城猝不及防,硬生生的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的力道,沒有絲毫手下留情,幾乎將鳳傾城整個臉都打偏了。
鳳傾城抬眼看著安寧,緊咬著牙,赫然起身,既然不再希冀安寧放過她,她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跪下去,自取其辱,但是,她不願意繼續跪下去,而安寧卻不希望她站起來,給鳳傾城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僅僅是一瞬,鳳傾城幾乎是剛站了起來,膝蓋一彎,整個人再次重重的跪在地上,強大的衝擊力道,幾乎讓鳳傾城痛撥出聲。
“注意你的言辭,她可比你高貴多了。”安寧眼神一凜,此刻臉上的笑容早已經被凌厲所取代,敢這樣說碧珠,她先且記著,等會兒會一點一滴的從鳳傾城的身上討回來,利眼掃視了一眼鳳傾城,安寧淡淡的吩咐下去,“將她帶走!”
想到鳳傾城這段時間所受的折磨,安寧嘴角微揚,她對鳳傾城的玩弄已經夠了,這一次,她不會再給鳳傾城一絲一毫的機會。
“是。”黑衣人領命道,立即將鳳傾城提起來,推搡著朝著另外一輛馬車走去。
鳳傾城踉蹌之下,幾次摔倒,緊咬著牙,只能將痛苦往肚子裡咽,剛到了馬車旁,鳳傾城想到自己心中的疑問,轉眼看向安寧,“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計劃的?詹楚楚呢?”
安寧眸光微斂,一抹笑容躍然於臉上,“你想知道原因嗎?”
安寧頓了頓,原因很簡單,那日她在五皇子府偷偷聽說了詹楚楚要救鳳傾城,她就在心中盤算著應對的方法,將計劃告訴蒼翟之後,蒼翟便加緊部署,可以說鳳傾城的一舉一動,乃至是詹楚楚的一舉一動,都在“驚蟄”的監視當中,而詹楚楚送給鳳傾城的那一張寫有今日計劃的紙條,早早的便落入了安寧的手中,安寧讓人輕鬆的偽造了一份,成功的騙過了鳳傾城。
鳳傾城以為,在這裡的人都是來救她的詹楚楚的部下,可又怎會料到,詹楚楚的人,怕是還在另外的一個地方翹首等待,只是,他們還等得到鳳傾城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事實是如此,但是,安寧想到什麼,眸光閃了閃,她可沒有義務要將真的原因告訴鳳傾城,她的心中倒是有另外一個原因,告訴她也無妨,嘴角上揚的弧度大了幾分,安寧意有所指的看著鳳傾城,一字一句的道,“你又怎知道,詹楚楚是真的要救你,而不是要將你推入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