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咬著唇,想到什麼,眸光閃了閃,喃喃道,“我想看看她,我想親自確定她是真的死了。”
碧珠知道,鳳傾城那樣的性子,若是任其活著,終究是給自己留禍患,斬草就要除根,這一點,正好和安寧想到了一塊兒去了,二人相視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王妃請跟屬下來。”胭脂明瞭二人的想法,立即引導著二人朝著雅間外走去,雅間外,繞過一道迴廊,便到了那個房間外,此時的房間外,方才聚滿的人早已經散開,在房內傳出某一個男人驚天動地的驚嚇聲之時,就已經做鳥獸散,方才那些對鳳傾城施暴過的人,可都沒有手下留情,如今鳳傾城死了,他們留在這裡,只會覺得晦氣。
在胭脂的引導下,二人到了房門口,門被推開,一陣歡愛後殘餘的氣息撲面而來,安寧不由得皺了皺眉,望進屋子裡,目光所及之處,是地板上躺著的一個光裸的身子,且不說身上的狼狽,就只是地上那一灘刺目的鮮血,就足以讓人心驚。
安寧眸子一緊,目光漸漸上移,落在那女子的臉上,正是鳳傾城的臉,這個時候的鳳傾城,雙目睜大,那眼神之中似乎還透著嫉恨和濃烈的不甘,不甘麼?
安寧眼裡劃過一抹不屑,不甘又如何?人已死,鳳傾城再也沒有作亂反擊的機會。
安寧輕撫著自己的小腹,腦海中浮現出前世她臨時之時的畫面,鳳傾城的狠辣不亞於安茹嫣,這個女人除卻自視甚高,盲目自大之外,倒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有一點,她和安茹嫣卻是極其的相像,那便是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會用盡手段得到,安茹嫣看上她前世的丈夫,鳳傾城看上她這一世的丈夫,誰又說得準,鳳傾城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安茹嫣呢?
安寧曾在心裡發誓,絕對不會讓自己再走前一世走過的路,所以,在惡人面前,她只有更惡,才能保得自己和自己在意之人的安穩。
鳳傾城,你能有今日的下場,又何嘗不是你自找的呢?
淡淡的掃了一眼鳳傾城,安寧收回目光,自始至終,碧珠都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在看到鳳傾城之時,安寧明顯感覺到碧珠的手握得更緊了,安寧皺了皺眉,明瞭鳳傾城真的已死,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至於鳳傾城……
安寧眸光微閃,淡淡的開口道,“將她丟到亂葬崗吧,也好有一個棲息之所。”
胭脂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是,屬下這就安排。”
安寧沒有再看鳳傾城一眼,帶著碧珠,轉身朝著極樂園的大門走去,鳳傾城最後棲身亂葬崗,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亂葬崗人跡罕至,但野獸橫行,不出明日,鳳傾城的屍體,怕是連骨骸都難以找到。
鳳傾城啊鳳傾城,這便是她傷害碧珠的代價!便是死了,也休想善終。
二人剛出了極樂園,還沒來及上馬車,一抹身影便飛落而至,翩然落在碧珠的身旁,安寧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飛翩,怕是鮮少有人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輕功。
碧珠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氣息,身體卻是倏然僵住,雖然昨晚,她放縱自己,享受著屬於飛翩的寬闊胸膛,但是,那也是在飛翩睡熟的情況下,也許是自己心虛,今天一早,她總是感覺到飛翩看她的眼神極為怪異,尤其是那眼神之中的熱切,讓她渾身不自在,好似他知道昨晚自己的放縱一樣,可是,甚至讓她覺得臉紅。
他怎麼會知道呢?昨晚明明他睡得很熟,不是嗎?
“主子,王爺吩咐,讓銅爵先送主子回府上,王爺今日會陪主子一同進宮赴宴。”飛翩對著安寧恭敬的道,話落,眸光閃了閃,語氣更是柔和了些許,“主子,那麼飛翩就送碧珠回八珍閣。”
說話之時,已經不由自主的拉住了碧珠的手,沒想到他竟然在姐姐面前這樣做,碧珠當下就臉上大窘,想要抽開手,可飛翩這一次,卻將她抓得牢牢的,怎麼也不鬆開。
經過昨晚,他知道,自己應該改變策略了,他不僅僅要陪在碧珠的身旁,還要主動出擊,碧珠是愛著自己的,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排斥,只是想要將自己推開,想要將她推開麼?他這輩子,已經纏定了碧珠,任何原因都休想將他們分開。
想到此,飛翩握著碧珠的手更緊了些,似乎是在對碧珠宣誓:這輩子,休想掙脫開他的雙手!
安寧看到二人之間的互動,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給飛翩使了個眼色,打趣的道,“瞧你們小兩口親密得,飛翩,你可要好好照顧我的妹妹,不然我唯你是問!”
“姐姐……”碧珠臉上更是一片通紅,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