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她不忍讓蒼翟一個人面對那些回憶之中的傷痛,緩步走到蒼翟的身旁,如往常那般,自然而然的觸碰到他的大掌。
似乎是感受到那一份熟悉,蒼翟便是沒有看安寧,手就好似自發自的尋到那纖手的暖軟,隨即用大掌將其包裹在掌心,十指交扣,二人的心此刻都好似被連在了一起。
“那七七四十九天,孃親就在這裡……”蒼翟的聲音緩緩而出,聽著雖然平靜,但安寧卻清晰的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沸騰。
想起蒼翟曾經對她說過的事情,安寧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個畫面,她幾乎看到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躺在這張榻上,時時都睜著眼,看著面前八歲的小男孩兒,口中不斷的呢喃著他的名字,不斷的提醒自己,小男孩是她的兒子,她最疼愛的兒子,更或者,她也會提醒自己,這是她為她心愛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她害怕忘記這小男孩的身份,一遍又一遍的記著。
而始終在床榻前,不曾離開的小男孩,明明知道他母親的狀況,他想留住生命不斷流逝的母親,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無能為力,那無助,無奈,無力,到底會怎樣的折磨著一個八歲小男孩的心。
“寧兒,你說……孃親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還記得我這個兒子嗎?”蒼翟聲音之中多了些微哽咽,孃親在嚥下最後一口氣時,依然叫著他的名字,依然不願閉上眼。
安寧將另外一隻手放在蒼翟的手背上,“會,她會記得的,她捨不得忘記你。”
“是嗎?”蒼翟握著安寧的手緊了緊,轉眼看向安寧,似乎是想從安寧的神色之間,看到更加肯定的答案。
“恩。”安寧堅定的點頭,靠近蒼翟的懷中,雙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如果是我,我也捨不得忘記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記著你。”
蒼翟身體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