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在場圍觀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二皇子妃?眾人可都沒有忽視這個稱呼,二皇子還沒成親,哪來的二皇子妃?
蒼翟臉色更是沉了下去,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想打他的寧兒麼?幾乎是在那一瞬間,蒼翟眼中的危險又多了幾分。
北燕皇帝的臉色變了變,看了一眼兵部尚書和尚書小姐,明顯多了一絲不悅,以北燕皇帝的精明,又如何能不明白方才這小侍衛話中的意思,這尚書千金的作風,他也是有幾分耳聞的,訂婚前性子還算優雅,但是,這兩年,越發的跋扈,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兵部尚書暗示著將二人的婚事給辦了,他都以藉口矇混過去的原因。
還未成親便打著二皇子妃的幌子到處囂張,那成了親之後又會怎樣?
“不,他胡說,不是這樣的,她們都可以替臣女作證,是他害臣女,臣女才撞在了假山上。”尚書千金感受到皇上的怒意,頓時更加慌了起來,立即拉出她的這一干好姐妹們,有她們在,她們定會替自己說話。
其他五個千金小姐正要開口,但卻在看到宸王殿下那凌厲的視線之時,身體不由得一怔,想到方才事情的**,那一瞬發生得雖然快,但是,回憶起來,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紫煙分明就是要去打那小侍衛,小侍衛行禮彎了腰,所以才避開了,這也導致了尚書千金會撞在假山上。
她們自然知道,該幫著尚書千金將這謊圓過去,可是,被宸王那視線看著,她們竟覺得不敢說出顛倒事實的話。
幾人咬著唇,猶豫,為難,掙扎,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鳳傾城見狀,眉心皺了皺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教訓那小侍衛,她怎能放過?眸光微斂,鳳傾城緩緩開口,“幾位小姐,皇上在這裡,你們只要說實話,皇上自然會做主。”
這句話無疑是給了那幾個千金小姐力量,緊咬著牙,齊聲道,“他是胡說的,就是他害了紫煙姐姐,才讓紫煙姐姐撞到假山的。”
話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安寧,似乎是在等待著那小侍衛的反應,這小侍衛,還真的是膽大包天了,這不是惡奴欺主了嗎?看他今日,怕是難逃罪責了啊。
尚書千金心中浮出一絲得意,哼,這一下,看他還如何狡辯!
鳳傾城嘴角揚了揚,似乎是十分滿意這個結果,那小侍衛帶給她的羞辱,她至今還沒有機會討回來呢,今日,鳳府當家人授權盛宴,若是能夠讓這小侍衛受些教訓,那也算是給她的賀禮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會立即降罪之時,蒼翟卻是赫然開口,“她說了,是這位所謂的二皇子妃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假山,就是她自己撞到了假山。”
堅定的語氣,不容置喙,眾人譁然,這宸王殿下,不是公然護短麼?明明都有人證明是那小侍衛害的,他竟還臉不紅心不喘的說出這句話。
“事實如此,還容狡辯嗎?五個人的證明,難道還不夠嗎?宸王說小女是自己撞到的,可有人能夠證明?”兵部尚書也顧不得許多了,方才那小侍衛的話,雖然說得含蓄,但是,聰明的一聽就能夠聽明白,他是在告訴眾人,是紫煙打他不成,才自食其果。她的女兒,是要做皇子妃的,怎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場這麼多人,他們若是承認是紫煙自己的錯,那紫煙的名聲,不就得丟了?
安寧皺眉,可有人能夠證明?方才在這裡的,就她們幾個人,那五個千金小姐都已經和尚書千金狼狽為奸了,她哪還有其他的證明人?
安寧思索著,蒼翟卻是冷笑一聲,“幾位小姐,你們可知道你們方才犯了什麼罪?”
那五個千金小姐身形一怔,犯了什麼罪?她們說了謊,可是,這算是有罪麼?
“幾位都是北燕人,應該比我這個東秦王爺更加知道你們北燕國的律法,欺君之罪,罪當論斬,這麼漂亮的五個小腦袋,若是被那森森的砍頭刀給切了,還真是可惜得很。”蒼翟的眸中泛著冷意,目光在那五個千金的脖子上游移。
頓時,那五個千金小姐好似感覺到脖子上有嗖嗖的涼風颳過,欺君之罪?對啊,怎麼辦?在皇上面前說了謊,可真的是欺君之罪啊!
一想到宸王的話,進而聯想到那血淋淋的畫面,幾人的心裡更是忐忑了起來,目光閃爍著,雖然,她們沒說什麼,但這閃爍著的目光,卻已經洩露了她們的思緒,在場的一個個都精明老練,又如何能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這幾個千金是在心虛了啊!那這不就代表著,那小侍衛說的話是真的麼?
鳳傾城神色微怔,心中冒出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