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圍觀的百姓,圍在了街道的兩邊,緊接著,維持秩序的侍衛,也是出動了,安寧看著這陣仗,更是來了興致,能夠如此大張旗鼓,這個成親之人,身份地位定不會低了去吧。
安寧將可能的人在腦中都過了一遍,此時,正好看到一騎高頭大馬上,一下大紅新郎禮服的男子,丰神俊朗,意氣風發,臉上的笑容,自得滿滿,而那張臉……安寧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那不是東秦國最年輕的丞相蘇琴又是誰?
蘇琴成親?那麼,新娘子……安寧看向新郎官兒身後跟著的那八抬大轎,拍了拍身旁一個看熱鬧的人,“請問,老先生可否知道,那轎子上的新娘子是哪家的小姐?”
那人一聽,興致勃勃道,“公子你是外地來的吧?咦,怎麼我覺得你這麼面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算了,記不起來了,我告訴你吧,蘇丞相的新娘子,身份可不一般,據說是北燕國的郡主,北燕新皇帝的御妹啊,這不就等於,咱們東秦和北燕國再次結親了嗎?蘇琴丞相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北燕國的郡主?舞月嗎?安寧嘴角一揚,立即拱手朝著那位老先生說了聲謝謝,便朝著迎親隊伍前行的方向大步走去,今日可真的是巧了,竟趕上了蘇琴和舞月成親,還真是及時啊!
不過,這個蘇琴,娶北燕的月郡主,竟也沒有和蒼翟做任何交涉,她今日,倒是要讓蘇琴,給一個說法!不過,要說法事小,蘇琴成親,她又怎會不送上祝福呢?
安寧追著隊伍上去,水公子也立即緊隨其上,而那被安寧問到的先生,卻是在那裡皺眉皺了許久,等到安寧都已經走了老遠,她依舊在那裡喃喃的道,“奇怪,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這麼面熟,我一定是見過的,老了,這記性還真是不靈光了……啊……對了,是他,二公子……二公子回來了……”
那個曾經在東秦大旱當年,給了他們老百姓無數恩惠的慧菩薩!
在東秦國百姓的眼裡,那時神一般的存在,老先生暗自自責,“我怎麼連二公子都
能忘了,該死,真是該死……”
蘇府,丞相蘇琴入朝之後,崇正帝專門為這個東秦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建造了宅邸,那宅邸,雖然不若曾經宸王府的那般豪華,但在東秦國京城,卻也是一道亮點。
只是,蘇丞相卻是沒有接受,依舊住在曾經的蘇府。
當朝丞相大婚,這在東秦國,自然是一件盛事,今日,蘇府可謂是異常的熱鬧,朝中的百官,皆是上門道賀,加上蘇家曾經生意上的朋友,更是連門都要擠破了。
許多身份地位不夠的,甚至都只能在門外恭賀著。
今日,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是來了,就連當朝皇上最器重的皇子,皇上親封的下一任皇位繼承人豫王爺也是在幫忙招呼著客人。
一對新人,終於被迎進了蘇府的大門,嗩吶鞭炮聲與在場賓客的道賀聲中,那個曾經玩世不恭,在朝堂上卻是穩重如山的蘇琴丞相,此刻竟然是將新娘子打橫抱在懷中,新娘子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溫柔的靠在蘇琴的胸膛上,雖然蓋著蓋頭,不用看,也幾乎能夠想象得出,那大紅喜帕之下的女子,是何等的嬌羞。
“時辰到了,快些拜堂吧!”蘇老爺開口道,他等這一天,可謂是等的好苦啊,曾經傳聞蘇琴和宸王蒼翟有不可告人的姦情,他可是擔心得要命,要知道,蘇府就蘇琴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呢,他怎能接受蘇琴龍陽之好的事實?
還好還好,蘇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宸王愛上了宸王妃,一發而不可收拾,也算是破除了他最初的擔心,可是,破除了又如何?蘇琴依舊是我行我素,多次勸他娶妻納妾,這人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幸好上次從北燕國回來,帶回了北燕國的月郡主,雖說是月郡主,可對於舞月,他也是知道的,曾經這個南詔國的小公主,可謂是天天都會來蘇府報到,對蘇琴的愛意,他這個做父親的可是看在眼裡。
可半年之後,人卻是莫名失蹤,他的兒子,也在那個時候,有了些許的變化。
現在他終於是明白了,原來蘇琴這小子,也是愛上小舞月了啊!
他現在只巴望著,二人能夠早些拜了堂,成了名符其實的夫妻,再給他蘇府,填十個八個的小蘿蔔頭,他也好早日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
新郎新娘被迎進了喜堂,蘇琴這才將懷中的女子放下來,二人一人手中握著紅綢的兩端,相對而立。
“一拜天地。”司儀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所有的賓客都滿臉笑意的看著這即將成為夫妻的二人跪地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