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看到上面漂浮著的碎末,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安寧卻是聳了聳肩,“既然出手了,當然不能讓他有任何察覺出端倪的機會!”
再說了,他又如何能察覺得到?
聞著空氣中那淡淡的薰香味道,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走到香爐旁,將其中的燃燒著的薰香熄滅,終於將那個討厭的璃王殿下趕走了!
這薰香可不是普通的薰香,人只要聞了一會兒,便會全身瘙癢難耐,紅疹疙瘩一起氾濫,就像方才趙景澤那般狼狽悽慘,想到什麼,安寧眼底劃過一抹詭譎,無辜的道,“方才你也看見了,我都對他說了,這茶是好東西,他偏偏不喝,這又能怪我麼?”
那茶也非茶,杯中水面上漂浮著的那些讓趙景澤滿心厭惡的碎末,可是這薰香的解藥,正是因為她和昀若兩人聞著薰香的同時,也在喝著解藥,所以才沒有如趙景澤那般中毒。
“我該是慶幸方才從房樑上下來了,不然沒你這茶喝,我豈不是也和那璃王成了一個模樣了?”昀若嘆息一聲,目光落在安寧的身上,眼中的神色似乎不似最初認識時那般冰冷,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沒有多少溫度,這些時日,他在這聽雨軒住著,看著安寧研究她手中的那本毒典,這丫頭,都快變成小毒物了,方才那璃王碰了她的手,看來著實是將安寧給惹怒了,惹怒這個小毒物的下場……想到璃王滿臉紅疹疙瘩的模樣,怕是有他好受的了!
安寧挑眉,淡淡的掃了昀若一眼,“那就請昀若公子以後少到房樑上去。”
這個昀若,這癖好怪異得很,聽雨軒明明有他一個房間,寬敞又舒適,可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偏偏愛上她房間的房梁待著,當真是個怪人!
而此時的璃王,經過安平侯府大廳之時,正遇到安平侯爺走了出來,安平侯爺看到趙景澤用袖子遮臉,步履匆匆,另一手還不停的在身體上抓著,發出細微的呻吟聲,似十分難受一般,不由得皺了皺眉,“璃王殿下,怎的這麼快便出來了?多和小女……”
安平侯爺在說話之時,已經走到了趙景澤面前,看到趙景澤被遮住的臉,身體頓時一怔,要出口的話僵在喉嚨處,神色怪異的看著趙景澤,“這……這……”
“讓開!”趙景澤怒喝道,此刻他只要看到有人,都避之不及,這個安平侯爺,竟撞到他的面前,現在可好,看到他這番模樣了!
安平侯爺木然的側開了身體,趙景澤氣勢洶洶的從他的面前走過,安平侯爺看著那匆忙的身影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璃王殿下方才還好好的,可……想到那張臉,紅疹疙瘩滿臉都是,哪裡還看得出那是璃王殿下,若不是他的身形以及那一身衣裳,就連他也認不出來!
趙景澤一邊走,一邊遮臉,一邊抓癢,一邊想著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可是,他懷疑是在聽雨軒內被人動了手腳,可是,他回想著進了聽雨軒之後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異常,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就連他也想不出來。
感受著身體的瘙癢,以及臉上那紅疹疙瘩的凸起帶給他的緊繃,心中怒火叢生的同時,擔憂亦是縈繞著,揮之不去,這可要如何止得了一身癢?如何消得掉這滿臉滿身的紅疹疙瘩?
聽雨軒內。
安寧看著趙景澤送的那個裝著銀狐披風的錦盒,眸光轉動著,隱約含著幾分詭譎,想到自己的盤算,安寧淡淡開口,“碧珠,將這錦盒隨便交給綺水苑的一個丫鬟,就說,這是璃王殿下送給大小姐的,銀狐皮是璃王殿下專門為大小姐所獵,代表著他的一番心意,請她務必收下。”
“小姐,當真要給大小姐麼?”碧珠有些可惜,這麼好一樣東西,雖然是璃王送的,但舀出去賣了,或許可以得個好價錢,可要是送給了大小姐,那當真是委屈這塊珍貴的銀狐皮了。
似是看出了碧珠的心思,安寧微微一笑,“不給她,難不成你要穿?”
“奴婢……奴婢才不要!”碧珠一想到這東西是璃王所送,腦海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張恐怖的臉,當真是嚇人呢!
“那不就得了,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安寧斂下眉眼,想起前世安茹嫣勾引璃王,二人在她難產之時,佔了她的院子,在她的床上過著他們的**,她心中的恨便高漲了起來,這兩人欠她的多著呢,每一樣都足以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碧珠領命,舀著錦盒按照安寧的吩咐出了聽雨軒。
不多久,碧珠回來之時,便將打聽到的關於安茹嫣的反應都告知了安寧。
“小姐,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