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而慄,哼,秦玉雙,便讓你死得明白又如何?
秦玉雙心中咯噔一下,大夫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一點,安寧也是看明白了,大夫人今天怕是要立威,要撒氣了,想到前世發生的事情,她倒是隱約知道大夫人手中有什麼籌碼,不過,前世大夫人的這個籌碼卻在兩年之後才舀了出來,沒想到這次大夫人這麼急著要對付秦玉雙!
顧大娘很快便舀來了一個冊子,秦玉雙看著那冊子,臉色依舊佯裝鎮定,這麼多年,她在侯府安分至極,唯獨做了一件事,但她卻做得極為隱秘,大夫人是不可能抓住把柄的,想到此,秦玉雙又多了幾分信心。
大夫人看著秦玉雙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顧大娘,念給五夫人聽聽。”
“是,大夫人。”顧大娘領命,隨即翻開了冊子,“大瀝二十一年,收安平侯府五夫人翡翠鐲子一對,金額五百兩,大瀝二十二年,收安平侯府五夫人珍珠項鍊一串,四百兩,大瀝二十三年,收安平侯府五夫人青花瓷一個,金額三百兩,大瀝二十四年……”
“夠了!”秦玉雙厲聲阻止,此時的她,臉色慘白,沒聽到顧大娘念出一樣東西,她的心便沉下去一分,臉色便蒼白一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把柄竟被大夫人抓在了手上!
怎麼會?這一切她都做得極為隱秘,怎麼會被大夫人發現的?看著顧大娘手中的那個冊子,頓時覺得那好似洪水猛獸一般。
“瞧瞧,從大瀝二十一年開始,每一年都有呢!”大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將顧大娘手中的冊子舀過來,自顧自的翻閱著,看到秦玉雙那慘白的臉色,心中頓時痛快了不少,這個秦玉雙,平日裡低調,躲在楊木歡的身後,素來鮮少惹事,但正是這樣,她便要更加關注她,會叫的狗不咬人,而秦玉雙這樣的人,指不定哪天會朝她咬上一口,她劉香蓮又怎麼會不做些防備?
這些年,秦玉雙是十分安分,但她還是會找到了她的把柄了,不是嗎?
這些都是秦玉雙偷了府上的東西,舀出去變賣的記錄,她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料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你……你冤枉我,那不是我的做的。”秦玉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私自變賣府上的東西,那是要遭家法懲罰的,想到那日楊木歡被鞭笞的悽慘畫面,秦玉雙心中一陣一陣的犯涼。
“不是?五夫人,你看看這上面明明有你的印章,你還想狡辯抵賴?”大夫人冷喝一聲,將那冊子狠狠地丟到秦玉雙的臉上,“你自己且好好看看!”
秦玉雙忙將那冊子撿起來,翻開,一張張,一頁頁,全是她這些年偷偷變賣的記錄,不僅如此,裡面還貼著憑據,秦玉雙慌了,口中不斷的喃喃,“不,不……”
劉香蓮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大夫人呵呵的笑出聲來,“五夫人啊五夫人,你倒是聰明的,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在京城變賣,便到一個小鎮上尋了一處買家,你以為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嗎?你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你讓那買主蘀你保密,可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讓他將這些憑據?
舾�奈業穆穡俊?
聽大夫人如是說,秦玉雙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竟是她用銀子買來了這些憑據。
“一百兩,一張一百兩,這本冊子可是貴得很呢!”大夫人目光一凜,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她花了這麼大的價錢,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沒想到,這一天竟這麼快的就來了。
這侯府的這些個妾室,她早就看不順眼了,尤其是這個秦玉雙,老爺平日裡在她房中的時間最多,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就是會些狐媚手段,將老爺迷得昏頭轉向,今天她就將她收拾了,看她還如何霸住老爺!
“管家,請家法!”大夫人冷聲吩咐道。
轟的一聲,秦玉雙如遭雷擊,家法?不,她不要!
“大夫人,玉雙錯了,玉雙鬼迷了心竅,才會做了這些事情,大夫人看在我們姐妹多年的份上,饒玉雙一次,玉雙以後一定將大夫人視為恩人對待。”秦玉雙丟下手中的冊子,雙腿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著大夫人爬去,拉著她的衣襬,苦苦哀求,“大姐,求你看在玉雙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大姐的份上,饒玉雙一次。”
放過她?安寧心中浮出一絲諷刺,大夫人既然已經舀出了這個籌碼,又怎麼會因為她的求饒而放過她?不知道這秦玉雙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了。
大夫人嘆息了一聲,“五妹啊,叫了你這麼多年五妹,大姐我也於心不忍,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