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凜,朗聲道,“宸王殿下,我數三聲,你可要接好了啊,若是沒接好,那就不要怪詹某人殘忍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沒本事,哈哈……”
詹灝瘋狂的大笑出聲,突然,笑聲一收,聲音變得冰冷,“一……二……”
詹灝一聲一聲的數著,每數一聲,眾人的心便緊緊的收著,追電和飛翩二人的一顆心都好似要跳出來了一般,他們從來沒有如此束手束腳過,屏氣凝神的看著閣樓邊緣的兩個女子,王爺會救誰?
王爺對王妃的愛,他們是看在眼裡的,若是沒了王妃,王爺怕也不會獨活,可是,若是救了王妃,那麼小郡主呢?小郡主是他們的女兒啊,還才剛出世,就要經歷如此的事情,便是他們想想,也禁不住心裡的憐惜。
空氣緊繃著,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但是此時,一家三口卻是和其他人截然相反的表現,詹珏手中的小女娃,被並不粗暴的他抱著,但依舊是滿臉的笑容,咿咿呀呀的笑著,好似誰在跟她玩著遊戲一般。
而蒼翟和安寧在這一刻,卻是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平靜,對蒼翟來說,事關安寧母女的安危,他如何能不平靜呢?
銳利的目光緊鎖著閣樓上的兩個身影,蒼翟握緊了手中的劍,終於,詹灝口中吐出一個字,“三!”
伴隨著他的話落,安寧只感覺到身後一個用力,而詹珏眼裡的惡毒也越發的嗜血,手猛地一鬆,安寧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同一時間從閣樓上落下……
追電和飛翩呼吸一窒,而安寧的目光卻一直都在女兒的身上,便是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她都沒有驚恐的大哭,而是依舊笑著,有著平常人所不及的淡然。
“救女兒!蒼翟,一定要救女兒!”安寧心裡不斷的祈禱著,可是,她的視線當中,卻是赫然出現了一把劍,那劍端,正好是朝著她的女兒落下的方向激射而去。
安寧心裡一緊,下意識的叫出聲來,“女兒……”
安寧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女兒的身上,並沒有看到方才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將劍朝著那小女娃射出那把劍的,不是蒼翟又是誰?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就連在閣樓上看到蒼翟舉動的詹灝和詹珏兩父子,臉上的笑容都是僵了僵,難掩吃驚,他們似乎沒有料到蒼翟竟不但連女兒的性命都不顧,甚至還要痛下殺手!
詹灝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原來,蒼翟對他這女兒還真是如不對他妻子的愛啊!事實上,他以為,蒼翟會選擇救這個小女娃的,畢竟,她的身上流著蒼翟的血脈,不是嗎?可惜……這小女娃,怕是剛來到這世上,匆匆的走這一遭,便要香消玉殞了啊!
正如是想著,詹灝微微皺了皺眉,原因無他,而是他竟然覺得精神有些恍惚,詹灝還沒有來得及去追尋精神恍惚的緣由,便因為眼前的一幕而再次震驚,整個人臉色突變,甚至赫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看到了什麼,怎麼會……
那一把劍好似算準了精確的目標一樣,赫然插進了閣樓之下的泥土臺階上,不僅僅是如此,那劍還精準無誤的穿過了裹著小女娃衣服,腰帶掛在劍上,鋒利的劍刃,離小女娃的細嫩的肌膚,僅僅不過是分毫。
“咯咯咯咯……”小女娃笑得更是歡快,但她先前不斷揮舞著的手,在這一刻卻是分外安分,要知道,那脆弱的布料,怎敵得過鋒利的劍刃,她越是動,那劍刃割破布料的速度就越快,而能為蒼翟爭取到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
不錯,方才幾乎是所有人都以為蒼翟放棄了他的女兒,事實上,他又怎會放棄?他不過是為了爭取時間罷了,雖然是那麼短短的一瞬,對蒼翟來說,也是足夠了。
在蒼翟將手中的劍射向女兒的時候,他整個身體便騰空而起,直接笑著安寧的方向而去,安寧的身體,自是比一個嬰兒要重得許多,所以,她下降的速度,也是快了女兒不少,幾乎是在劍刺穿女兒身上裹著的布料,帶著女兒,插進了泥土之時,蒼翟就已然接近到了安寧,長臂一攬,成功的將安寧攬在懷中,止住了她掉落的趨勢。
心愛的女人在懷,蒼翟並沒有鬆一口氣,他還有女兒!
雖然是暫時止住了女兒下降的趨勢,但是,脆弱的布料,終究是很快的被利刃割破,就連裹在她身上的布料,也都因為腰帶的斷裂而赫然散開,小女娃的身體重新往下掉,與此同時,布料也脫離她的身體,赤裸裸的小女娃,一絲不掛,在眾人的目光中,往下掉。
不僅僅是飛翩和追電的心在這一刻重新提了起來,就連詹灝和詹珏父子兩此刻也是屏氣凝神,目光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