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納將軍說:“好的,在巴頓將軍來電話命令我進攻前,我們大概只有12個小時準備了。”當參謀長被找去接電話時,餐桌上的湯還是滾燙的。過了一會兒,參謀長面露笑容地回來說:“將軍,巴頓將軍來的電話,他讓你講話。”此次對話大致是:
“喂,是許布納嗎?”
“喂,你好,將軍。”
“很好,西西里以後你死到哪裡去了?”
“啊,我們在到處惹人厭煩呢。”
“我很高興你能和我在一起。”
“將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非常高興。”
“我讓你早晨就攻打比爾森。”
“是。”
“能行嗎?”
“能。”
“太好了,馬上行動吧。這次戰爭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會去看你的,再見!”
“再見,將軍。”
許布納返回餐桌旁說:“唉呀,這次可失算了,不是12小時,而是12分鐘,我們要在早晨向比爾森發動進攻。
佈雷德利給我下達了命令,我們大部隊不得超越貫穿比爾森西北方向至東南方向的戰線,但是可以並且應該向布拉格派遣偵察部隊進行全力偵察。我向全軍傳達了這一命令。第12軍以第90師和第5師發起進攻,且其所屬第11裝甲師和第26師攻克了林茨。
第20軍第65師接防林茨後,這兩個師繼續向北前進。
我還記得這次進攻林茨的戰鬥中第26師師長保羅將軍同我的一次談話。他提醒我說,他的師在去年10月7日整編成立時,我曾對他說過,他計程車兵就像是一群將要同職業隊員比賽的業餘選手,必須使他們發奮努力去趕上職業隊員。他說,我的這番話也同樣適用於這次對林茨的總攻。由於傷亡和損耗,他的師有大量毫無作戰經驗的新兵。然而一個師久經沙場和一個師剛剛組建,不論組建的個人資歷如何,都有很大的區別。但是戰爭使戰鬥部隊產生了無數精英。也許一個師裡沒剩下幾個老兵,但有了這一點點“酵母”,就可以使一大團面發酵。當時我開玩笑地說,只要有幾個老兵作酵母,就可以發出一個師的面娃娃來。
令人惋惜的是,指揮官中很少有人認識到部隊的個性特徵和及時鼓舞士氣的重要性,而政治家們根本沒人認識到這一點。說到這個使我想起,正是這位保羅曾發自肺腑地對我說,參加凸出部戰役是他一生中最自豪的時刻。當時,我摟著他說:“今天我的小狗崽子怎麼樣了?”他說,這句話不僅鼓舞了他,也鼓舞了全師的戰士。情況可能就是這樣。許布納告訴我說,無論何時,如果我們會見蘇聯人,我必須要同他們相互贈送禮品,如勳章、旗幟及個人物品等。為此我最好不要佩帶高階手槍也不能戴名貴手錶。因為在交換禮物時,我絕不會從蘇聯人那裡得到等價的禮品。我立即打電話給佈雷德利將軍,詢問我們有權贈送哪些勳章。我們決定,大致按以下原則贈送勳章:師級與蘇軍師級會合時贈送6枚最低等級軍功勳章和6枚銅星勳章;軍級可贈送對方的軍級9枚軍功勳章和3枚銅星勳章,其中一半勳章是軍官級的;集團軍級可贈送12枚不同級別的軍功勳章,包括第3級或指揮官級,如果需要也可贈送銅星勳章。我們立即著手準備並弄到了足夠的勳章。我從收音機的新聞報道中聽到捷克斯洛伐克人民佔領了布拉格,我非常迫切地想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我向佈雷德利請求此事,可惜未能如願。其實,第3集團軍的偵察部隊已抵達了布拉格市郊。這表明在西方任何軍隊中我軍向東推進得最遠,而且,第3集團軍成為西方各集團軍中保持最後進攻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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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圍剿(6)
5月6日,上級明確規定了我們不得超越橫貫比爾森的停止前進線。安全偵察隊可以超越,但只限5公里範圍內。我十分懊惱,我當時覺得,現在仍這樣認為,我們本應該向伏爾塔瓦河推進,如果蘇聯人因此而不高興的話,就見他的鬼去吧。過了好幾個星期,我才瞭解這樣決定的緣由,原來是為了執行艾森豪威爾將軍讓我們在指定的地方停止前進的命令。
我們還接到停止沿多瑙河向東南前進、原地等待蘇軍前來會師的命令。上午11點,第16裝甲師先遣戰鬥隊(C·H·諾布林上將指揮)進入了比爾森。我們把第3軍調到了紐倫堡附近,按所謂的“日蝕”計劃①佔領德國的計劃的代號。開始佔領巴伐利亞。
我們接到報告,有十萬名白俄羅斯人打算向我們投降。這些人顯然狀況不妙,大批婦女兒童夾雜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