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知,第6集團軍不再接管摩澤爾河至薩爾三角地帶了,實際上,對我來說,第6集團軍不接管這一地區是最幸運的事情之一。因為第3集團軍接管了這個地區才使我們後來攻下了特里爾,發動了法爾茨戰役。但當時我很難受,這是我一生中又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
我們全都坐立不安,因為我們覺得美國部隊以防禦來等待這場戰爭的結束,實在是太丟人了。盟軍最高司令部要組建戰區預備隊的訊息也使我們感到惱火。這好比是馬被偷了,再把馬圈門關上。戰爭打到這個階段,根本不需要預備隊,只需要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向各處殘敵發動猛烈的進攻。
3日,我召集全體軍長開會,研究如何繼續進攻。米德爾頓將軍說,他雖然不甘心把第95師調給第9集團軍,但他認為沒有第95師,也可以用其餘的3個步兵師發起進攻。但他的作戰區域道路狀況極差,保留第95師成了一件難辦的事。這些情況表明,埃迪仍然可以向位元堡進攻,於是我告知埃迪,於2月6日或7日晚上開始進攻。
斯帕會議的結果是使發動進攻的時間耽擱了兩天。我的作戰計劃的制定依據是我斷定德國人已經沒有多少反擊能力了。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
我試圖把第9或第10裝甲師搞來,以便第20軍能消滅薩爾河至摩澤爾河三角地帶的德軍,可惜沒有成功。
4日,我視察了幾個醫院,發現傷員不多,我感到意外。但我發現了三名自傷戰士,有兩名打傷自己的左腳,另一名打傷左手。我的經驗是,凡傷在四肢部位計程車兵,大多數屬於自傷。我下令,從那時起,對這些自傷士兵都要進行審判,先判疏忽大意罪,然後是自傷罪。對自傷判刑幾乎不可能,而對疏忽大意定罪比較好辦,可判6個月徒刑。一些士兵挖空心思地對付我的命令。兩個月後,他們讓朋友開槍打傷自己。可開槍的人沒有準頭,常打掉腳趾,所以,這類事情出現得並不多。
我想對我們即將發動的對位元堡的進攻保守秘密,以免被上級制止。因此,當我接到了要我去巴斯托尼向艾森豪威爾將軍彙報的電話後,心裡七上八下。等到了那裡,我才知道自己多心了,只不過是合影留念罷了。這是我自12月19日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那時,他對能在關鍵時刻見到我感到特別高興。有意思的是,這次他卻隻字不提巴斯托尼進攻問題,這讓我感到有點掃興。
這次會議的一個重要提議是需要撤換一位軍長。佈雷德利將軍宣稱米德爾頓應回到第1集團軍去。因為他原來就是第1集團軍的人。我聲稱,我願意米德爾頓留下來,而不願留米利金。儘管米利金在巴斯托尼戰役中幹得不錯,但若同米德爾頓比較,則顯得作戰經驗不足。艾森豪威爾將軍答應我可以留下米德爾頓。會議進行中,我一直想著納爾遜進攻科西嘉島之事。那是在進攻卡爾維的前夕,他發現法軍人數比他估算的多一倍,但他沒有告訴上級這一情況,因為他擔心上級會取消這次進攻。
從巴斯托尼返回途中,我乘車前往設在三聖城的第8軍的新指揮所。他們的進攻情況比預計的要好一些。第4師距普呂姆只有3公里了。當天夜晚,按預定計劃,第11裝甲師應透過第4步兵師攻佔河東的高地。但他們沒有完成。
6日凌晨3點,我從睡夢中醒來,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第8軍和第12軍實施突破的整個計劃,我堅信只要這次突破成功,我們就可以用2個或者3個裝甲師,重現佈雷斯特半島戰役的場面。我的這一戰術構想是源於靈感還是源於失眠,我說不清楚,但是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的每個戰術構想幾乎都是完整週密的,就像主神朱庇特腦袋裡生出了智慧女神密涅瓦一樣。
埃迪將軍來了,他對首戰告捷充滿信心。
7日午夜1點,第5師發起進攻,並渡過了紹爾河。由於遇到洪水,水流湍急,打翻了許多船,約60人被淹死。
河流眾多和被動防禦(3)
第76師的一個戰鬥隊(第417團,由喬治·E·布魯納上校指揮)在第5步兵師的右側發動進攻,他們的渡河行動比第5師更加勇敢迅速。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渡河的危險。渡河後的3天裡他們差不多無事可做,可能還未完全從連他們自己都感到震驚的壯舉中恢復過來吧。
第80師開始進攻奧爾河、納爾河匯流處以西的沃林斯多福。他們沒遇到什麼阻擊,兩個營成功地過了河。為確保這次進攻成功,他們進行了30分鐘炮火準備,並於拂曉時展開了進攻。
這3個師能夠渡河是集團軍的一大奇蹟。這兩條河洪水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