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眾多和被動防禦(4)
一路上我們還看到了幾百匹死馬。這些馬應該是炮兵運輸部隊遺棄的,還有大量的德軍屍體;沿途還有很多輛皇家虎式坦克,這些坦克看來是坦克兵遺棄時炸燬的,我們察看了其中的幾輛。
從三聖城至聖維特的公路的確無法使車輛透過。第8軍所有未參戰的人員都投入了修路工作,他們沿著路面每隔4英尺鋪設縱向枕木,再鋪上橫向枕木,然後釘牢。工兵們像以往一樣創立了輝煌業績。
天氣非常惡劣,我只好允許埃迪放棄進攻。這反而導致他更猛烈地進攻。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在整個巴斯托尼戰役期間,每天有五六個小時,我都待在一輛敞篷車裡,但我卻沒有得病。儘管我穿得不太厚,但從不感冒,只是臉上長了點皰疹,那也沒什麼要緊的。不過我得用毛毯把雙腿裹上,這對防止凍傷極為有效。科德曼和斯蒂勒坐在後邊,他們比我難受多了。
13日,運輸機司令部(P·L·威廉斯少將指揮)出動了83架飛機,向第4師和第87師空投彈藥和給養。
我和埃迪在第5師戰區渡過了紹爾河,我們在岸上找到了一輛吉普車,於是乘這輛車沿東北岸行駛。我想這就是後來人們曾以為我是遊過紹爾河的原因了。其實,我們是借煙霧掩護越過沒入水面的舟橋,當我們到達河的對岸時,一位異常興奮計程車兵可能以為我們是游過來的。我倆人都沒有游泳。不過由於煙霧很大,橋上又沒有護欄,只能看見前面人的腳,這樣過河的確挺有意思。士兵們見到我們都很高興。
離河岸稍遠處佈滿了敵人的碉堡。我記得有一個碉堡偽裝成穀倉的樣子,還是木製的,原以為裡面堆滿了乾草,當我們開啟門時,看見的卻是一堵9英尺厚的水泥牆,1支88毫米的炮筒從牆裡伸出來。另外一個碉堡則完全是在一處舊房子裡築成的,只要把外牆推倒,就可用來打仗。可笑的是,這些防禦設施根本沒起作用。
在這幾次戰鬥期間,僅第90師的部隊就在48小時內摧毀了德軍120座碉堡,而我軍傷亡不足120人。之所以能取得這些戰績,首先是他們進行了戰前偵察,其次是他們用機槍和步槍火力封鎖住了碉堡的槍眼,最後用炸藥包炸燬了後門,或用155毫米自行火炮近距離射擊。300碼處,一發炮彈就能夠炸掉一座碉堡。
在初次渡河的戰鬥中,我們的火炮在400-600碼的距離內,向對岸德軍碉堡開炮。要是沒有這些炮火的支援,渡河就不會這樣順利。
德軍中著名的反攻專家,被人稱做克拉斯特技組組長的克拉斯上尉投降了我們的一個師。他說了自己的姓名,並說他曾設法使美國人都熟知他。當問他為什麼投降時,他說他雖然盡心效力德軍,還因驍勇善戰而獲得了德軍頒發的所有勳章,但他並非傻瓜,他想活下來,想在戰後當個教師,也許講授如何打下一次世界大戰。
14日,運輸機司令部派出103架飛機第二次向第4師和第27步兵師空投了給養。後來幾天,戰事進展緩慢。
1945年2月14日 寫給比阿特麗絲的信
有時候部隊打得不見進展,我就氣得發瘋,這時候他們就會打出漂亮的一仗。強行跨過薩爾和奧爾河就是荷馬史詩般的英勇業績。
齊格菲防線就正好沿著河岸佈下了幾百個機槍掩體和水下的有倒鉤的鐵絲網。河水那時在發洪水,時速每小時10到12英里,可他們還是搶渡過去了。
有一天我們損失了136條船,但沒有損失全部人馬。我們就在�敵人的 炮火下修橋,甚至就在我過橋的時候,他們仍不得不用煙霧來做掩護。
我比原來打算的更接近前線,但什麼事也沒發生,士兵們見到我都很高興。我要是再有一個師的話,我就可以突圍。但是智囊團只關心另一個傻瓜的行動,他從來沒有成功過,將來也不會成功的,特別是在蒙哥馬利閣下的領導下。
19日,我給佈雷德利將軍寫了一封信,我在信中說,除第3集團軍外,所有美國部隊都無所事事,因此在我仍在進攻的時候,如果能多給我幾個師,我將取得更輝煌的戰績。我要求再增加1至3個師。我認為,這是我惟一一封能作為戰事記錄而保留下來的信。但是那時,我強烈地感覺到,我們的行為會受到歷史的批評,我們沒有更加努力地戰鬥。19日上午11點30分,沃克打來電話說,進攻薩爾河三角地帶的時機已經成熟,只要再給他增加一個裝甲師,他就可以取得突破。佈雷德利將軍不在,因此我給布林將軍打了電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