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摔了下來,右手磕上路邊的一塊石頭,痛得昏了過去。
男孩傻了,不顧胳膊上的傷,急忙跑下來檢視百合野的傷勢。
而早就驚駭的她,更加無措。
好在,適時地,救護車到了。
她跟著那個男孩一起將百合野和橘杏送進了醫院。
他們這邊的事情,驚動了警察。
當警察詢問起事發經過的時候,頭腦一昏的她,竟搶在不二裕太說話之前,承擔下了所有的責任。
那時的她,腦海只閃過一個畫面:那個校園文化祭的夜,她的王子,對著臺上的小夢,若有似無的微笑。
就是回憶起那樣一個笑,讓她興起了想要幫小夢承擔所有罪惡的念頭——她珍惜他每一次的笑容,她想保護每一個可以讓他笑的人……即使,那些笑容裡,沒有她的影子……也無所謂……
於是,她拉過那個男孩子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苦苦地哀求他,求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的頭上。
男孩匪夷所思地看著她,一臉看怪物的表情。
可是,她的堅持、她的執拗,最後還是說服了男孩。
帶著複雜為難的表情,男孩在她的要求下,親自送她去了警局。
在目送她踏進警局的前一刻,男孩還是忍不住罵她傻。
但,她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在陰森的監獄裡住了兩天,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可是,只要她想起他,想起他的笑,假裝讓他微笑的物件是她,她又有了面對明天的信念。
幾天後,她總算被爸爸媽媽保釋了出去。
回到暌違已久的家裡,等待著她的,是爸爸沖天的怒火,和媽媽默默的哭泣。
妹妹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那一天,她的身上,傷痕累累。
奄奄一息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她任由怎麼也停不下眼淚的媽媽,替她上藥。
輕輕觸控著她身上的青紫,媽媽不止一次地詢問她為什麼要做這些沒有頭腦的事情……
而她,只是虛弱地笑笑,沒有為自己解釋隻字片語。
嘆息著,拭著淚,媽媽起身離開她的房間。
媽媽走後,帶著一臉歉疚的妹妹偷偷溜進了她的臥室。
妹妹看到她,眼淚啪嗒啪嗒直落。
姐妹一番長談後,妹妹的不安因她的承諾而消失。
於是,那一晚,她們兩姐妹又像小時候那樣,同床共枕。
只是,兩人的心境,卻回不到最初的純粹。
之後的幾天,傷口還沒有復原的她,在爸爸的強迫下,不得不出門去賠禮道歉。
他們去醫院探望了橘杏,意外得知她失去部分記憶的事實——這個訊息,讓本來還在苦苦思索“故事情節”的她,鬆了好大一口氣。賠了醫藥費,真心誠意地道了歉,不了了之。
接著,他們又去了不二家,雖然被不二裕太的家人罵的很慘,但,好在,他們發洩過後,並沒有過多糾纏。
反倒是百合野家,比較棘手——那次意外,百合野似乎很難再拉小提琴了。
百合野家向爸爸索要一大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可是,爸爸沒有錢,他們威脅說要找人好好教訓一下她和她妹妹。
爸爸慌了,回到家,又教訓了她一頓,教訓完後,煩躁地開始想辦法籌錢——她知道,爸爸不會拿小夢的安全冒險……優秀的小夢是他所有的希望……
看著爸爸這樣,她心裡好委屈也好愧疚,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明明……那一切,都不是她的錯……百合野的事……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啊?
這樣想著,可是,她卻沒有真的說出口,因為她知道,不會再有人相信她的辯解——所有人認定的,是她辛辛苦苦營造出的假象——很好笑,是不是?她親手把自己逼進了牢籠……
嘆息著,無計可施下,她想到了小夢,她希望小夢可以去勸勸百合野,讓百合野說服她的家人不要這麼過分——甚至,為了怕小夢不同意,從未威脅過人的她第一次撂下狠話,稱:如果百合野家堅持要他們羽鳥家賠錢的話,她會不惜聯合不二裕太,將她們當初在街頭網球場的事情,和盤托出。
這個威脅,正中小夢的罩門,於是,小夢開始想辦法。
幾天後,小夢拿來一條做工別緻的鏈子,說,那是百合野要她交給她的。
小夢說,百合野沒有辦法說服她的家人,所以,才給了她這條鏈子,讓她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