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誰都不會有異議的。對吧,手冢?”華村又把球拋給了自始自終都站在場外沒有怎麼說過話的手冢。
“是的!”意料中,手冢微微地頷首。
於是,一切,就此定案。
☆☆☆ ☆☆☆ ☆☆☆ ☆☆☆
嘩嘩嘩的水聲在浴室內靜靜流淌。
閉眼,任微涼的清水滑過赤 裸的肌膚,跡部原本紛亂的心情,漸漸沉澱。
伸手,關掉淋浴噴頭,擦乾身體,換上浴袍,他隨意地將一條毛巾環上脖子,藉以擦拭溼漉漉的頭髮。
剛剛走出浴室,床頭的手機唱起古典的歌謠。
信步來到床邊,看一眼來電顯示,他單手按下接聽鍵,漫不經心地將其放至耳畔。
“少爺!不好了!羽鳥小姐……出事了!”
☆☆☆ ☆☆☆ ☆☆☆ ☆☆☆
深蹙的眉宇,緊閉的雙眼,紅腫的臉頰,帶血的嘴角。
病床上的女孩,彷彿一朵經歷過蹂 躪的花兒一般,狼狽而脆弱。
被風乾的淚痕掛在眼角,被咬破的雙唇沒有血色。
她在不安,她在害怕。
即使還在夢中,她還是無法擺脫恐懼的糾纏。
心,狠狠抽痛。
有一波窒息,四下蔓延。
修長的指尖,帶著難言的顫抖,觸上她傷痕累累的面頰。
她顫抖,她痙攣。
炎炎夏日,她卻冷得瑟瑟發抖。
下意識地,他伸手,如對待易碎的玻璃,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一遍一遍,他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一點一點,他吻幹她臉上的冰涼。
他抱著她,很緊很緊。
他的體溫,漸漸地,撫平了她的眉宇。
她在他的懷裡,找到了安心的味道。
“少爺……”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心虛的人影,不安地走了進來。
灰色的眸底,凝結成冰,但,下一秒,卻在她的身上,融化成水。
不捨地,他鬆開自己的手,將她安置在床。
略帶生澀地,他替她整了整被角,吻了吻她的額頭。
起身,掃向垂手等候在一邊的高大男子,他冷冷地使了個眼色,提步,率先離開了病房。
☆☆☆ ☆☆☆ ☆☆☆ ☆☆☆
深鎖的眉,凌厲的眼,跟在這個少年身邊十幾年,平野中川還是第一次在這個總是高傲、華貴的少爺身上,看到如此嗜血的眸光。
平野中川,跡部家聘請的私人保鏢,自跡部景吾出生那刻起,他便或明或暗地負責起他的所有安危,聽從他的所有吩咐——而他接到的最新任務,則是在暗處,注意並保護那個叫羽鳥離的女孩。
在跡部無聲的詢問中,平野硬著頭皮,冒著冷汗,鉅細靡遺地將今天發生過的種種,據實以告。
從那個女孩被人偷了皮夾,到她被七八個青年圍攻。
從她冷靜地和那些人周旋,到後來她冷不防地從包裡翻出劣質香水噴傷了其中一個男人的眼睛。
接著,再是她激烈的反抗,狠狠踢傷了兩個人的脆弱部位後將那些人激怒成發狂的野獸。
雖然,平野有及時地從暗處衝上去阻止那些人的施 暴,但,礙於對方人數過多,雙拳難敵四手,他最終沒能護她毫髮無傷——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除了軟組織挫傷,右手輕微骨折外,並沒有受到其他實質上的傷害——不然,平野知道,他的“錢途”和保鏢生涯就要到此為止了。
聽完平野的敘述,跡部的眉,有片刻的鬆弛。
指尖,若有所思地輕觸眼角下的淚痣,他想象著那個總是倨傲得不肯服輸的她,眸中的冷酷,漸緩。
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告訴本大爺,幕後主使是誰?”他不是笨蛋,七八個男人有計劃性地圍攻一個女孩,動一下腦子,就知道那是一場帶著摧毀意義的陰謀詭計!
“我隱約有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柳生這個姓氏……”當時為了怕暴露自己的行蹤,讓那個女孩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藏匿的地方稍稍遠了一點。
“柳生?”眉,微蹙,他記得之前就是那個叫柳生的女孩要趕她離開立海大……
柳生……是麼?
“那七八個人現在在哪裡?”心思翻轉,強烈的怒火凝聚胸口,讓那雙灰色的眼眸,染上一層晦暗的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