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麼,激動的情緒暫緩。
紅豔的唇,滑過冷笑,她看著我,幸災樂禍:“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那張碟,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清楚我們的計劃,我只知道的是,他們也毀了你不是麼?”
“呵,你真的以為他們說得話都是真的?你真的以為那個醫生告訴你的答案是事實?”抬眸望進她的眼睛,我幽幽地,丟擲兩個問句,諱莫如深。
“你說什麼?”她眯起了漂亮的眸,笑,僵在唇邊。
“既然我能弄到你和別人‘交易’的畫面,將其燒錄成碟,既然我早就知道你和柳生絡櫻的算盤,心知肚明,那麼,你認為以我的性格,還會傻傻地坐以待斃,當一個你們劇本中的演員,任你們宰割?”將手中的檔案袋交到她手裡,我閒閒地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落座,揚唇,抬眼,我看著她著急地開啟檔案,得到一支錄音筆和幾疊照片,最重要的,還有有關我病情的診斷書:“在那個人搶走我皮夾的時候,我就猜到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不動聲色,裝作不知情地陷入你們的套,對我而言,可不是什麼難事。當初,我能夠二話不說地毀掉我的右手,那麼那天,惹怒他們被他們揍一頓,也難不倒我。”
“你……”羽鳥夢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氣,手中那些她和那些男人交 歡的照片,滑落在地,她死死地瞪著我,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很奇怪為什麼我最後會安然無恙只受了點皮肉傷,對不對?”挑眉,聳肩,攤牌就要攤到底:“如果你真的瞭解過跡部景吾這個人,你就會知道,他不會讓他目前感興趣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打蛇打七寸,羽鳥夢的痛楚在哪兒,我很早就學會了瞭然於心。
“你……”銀紫色的眼,閃爍兩簇嫉妒的火苗,她下意識地從脖子裡拿出一條玫瑰花型的項墜,想說什麼,卻讓我後面的話,截斷。
“那條項鍊很漂亮對不對?不過,非常可惜,那可不是跡部送你的。”那……只是在她和跡部約完會的第二天,我請北森幫忙送到羽鳥夢置物櫃裡的“禮物”——一個竊聽器而已——多虧了它,我才能那麼及時地獲悉她的一舉一動……是惡劣了麼?我利用了她喜歡跡部的心。
從我的表情裡讀出了什麼,羽鳥夢駭然地白了一張臉,一把拽下項鍊,用力一拆,玫瑰花的花瓣墜落,一個微型的竊聽器就那樣掉落到了地板上——雖然不是我花的錢,但,就這樣沒了,也挺心疼。
羽鳥夢臉上最後一絲血色徹底幻滅。
恍然、絕望,讓她宛如被人抽去靈魂的木偶,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
蒼白的唇,微微顫抖,空洞的眼,四下環顧,當對上我似笑非笑的惡劣眼神後,迸出兩抹瘋狂的火苗。
下一秒,她突然衝過來,失控地掐上了我的脖子。
“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會這麼對我!她不會這麼對我!你不是!你不是!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把我姐姐還給我!你把我姐姐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她的手勁,越來越大,帶著一種同歸於盡的狠辣,抽乾了我胸腔裡的空氣。
呼吸,艱澀,窒悶的感覺越來越濃。
眼前,一片漆黑,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死了的時候,羽鳥夢掐上我脖子的手,突然消失不見。
恍惚中,我被人拉進一個心跳急遽的懷抱。
隱隱約約,有一陣熟悉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
第九十章 報復(中)
被抽光的空氣重新湧入,我不由得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藉以平復適才那份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夢,你……你怎麼……”良久,不適的感覺總算褪去,分散的意識悄然迴歸,羽鳥馨子隱含哽咽的擔憂,拂過耳畔。
下意識地,我環顧四周——陰晴不定的羽鳥國宏,難掩震驚的羽鳥馨子,臉色蒼白的羽鳥夢以及……那張近在咫尺卻看不出任何喜怒的俊美臉龐——跡部景吾。
看來……所有人都到齊了——出乎意料地齊啊!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照片……”此刻,羽鳥馨子和羽鳥國宏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地上那些散落的照片上,而正當羽鳥馨子想要彎身撿起一探究竟的時候,只聽:“不!”的一聲尖叫,羽鳥夢恍如突然被驚醒般,發了瘋似地推了羽鳥馨子一把,搶先將那些照片拾起藏到身後。
“那些是什麼?拿過來!”似是在第一眼察覺到什麼,羽鳥國宏陰沉下一張臉,額頭青筋突起。
“不!不要!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