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公主睿智,那鈴兒這兩日就去安排太醫,選個絕佳的好日子,讓這場戲熱鬧熱鬧,公主覺得如何?”鈴兒看著紅雪,笑著問道。
將手遞給鈴兒,在她的攙扶下,紅雪款款走到桌邊,漱口後才說道,“就這麼辦,安排好後不要輕舉妄動,等本宮選好日子,你再安排動手就好了。”
“是……”
“好了,讓人給本宮將碧葉凝露蓮子羹送來,本宮覺得不舒服了。”紅雪坐下,衝著鈴兒說道。
鈴兒輕輕點頭,“是,鈴兒這就去辦。”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
紅雪看著鈴兒出去的身影,淺淺一笑,手不自覺的撫弄自己的額頭,良久才輕輕開口,“越來越像是自己的了,呵呵,賤人,你如何都想不到吧?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呵呵……”
卻說洪烈軒抱著沈瑩瑩回到寢宮,因為他顧及著沈瑩瑩休息的少,所以就又讓她繼續休息,而他則去處理朝政。
午後時分,一直忙碌朝政的洪烈軒接到了常喜的稟告,為福子驗屍的仵作再外求見。
洪烈軒的面色微冷,想著福子死的場景,眉頭不由緊蹙。良久才輕輕道,“宣進來吧。”
常喜應聲退下,不多時就帶著仵作進了房間。
仵作叩首行禮,恭敬開口,“啟奏皇上,微臣替福子仔細的檢查過屍體,經脈盡斷、五臟六腑盡數碎裂,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而他身上那些細碎的傷口,是在人死後,用樹枝一類的東西,刻意刮破而得。”
洪烈軒聽著仵作的話,稍稍震驚。
他震驚的不是福子的死是因為內傷,而是震驚於仵作所說的話,和沈瑩瑩在梅林時的檢測幾乎分毫不差。
也就是那麼片刻中的事,沈瑩瑩便將福子的死看了個透徹,不得不說,洪烈軒越來越佩服沈瑩瑩。
冥冥之中,洪烈軒隱隱覺得,在沈瑩瑩的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等著他去探尋。
每深入瞭解一步,他就能有更多一分的驚喜。
“這些梅妃娘娘早就已經查出來了,可還有另外的發現?”良久,洪烈軒才收回自己的思緒,開口問道。
仵作一愣,他沒想到梅妃娘娘居然能在他之前,便已經查出了這些狀況。
君無戲言,他知道洪烈軒不會說謊,也沒必要說謊,心底不由對沈瑩瑩刮目相看。
輕輕點頭,仵作繼續道,“福子的屍體上,細碎的傷口雖然多,但是在他的脖頸處,明顯有幾處傷口跟別的地方的傷口不同。”
“哦?”洪烈軒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興奮。
仵作厲涯輕輕道,“在福子的脖頸處,有幾個凹陷極深的傷口,從顏色上來看,這兩淺三深的五個傷口,不是在死後製造的,而是在他死之前受過尖銳物體的狠抓造成的。”
“狠抓?”洪烈軒眉頭緊蹙,不明白厲涯這是什麼意思。
厲涯輕輕點頭,“傷口均成月牙狀,大小不一,初步判斷,應該是指甲和護甲留下的傷口。”
聽完厲涯的話,洪烈軒的眼睛瞪得極大,他拍案而起,“你再說一遍。”
洪烈軒的大驚完全在厲涯的預料之內,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厲涯輕輕開口,“回皇上,福子脖頸處的傷口,多半是女人的指甲和護甲留下的,這也就是說,有人功夫極高,用帶著護甲的手抓住福子的脖頸,而且時間應該不短,所以才會留下這麼重的傷口。”
即便洪烈軒不願意去相信,可是厲涯解釋到如此地步,他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深宮之中,就在他的這群看似無害的妃嬪中間,出了厲害的高手就算了,可是她居然心腸歹毒,手段狠辣,還佈局精妙,步步為營,一個陷阱套著一個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圈套之中。
洪烈軒隱隱覺得可怕。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紅雪的那雙眼睛,昨日夜裡,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晰,可是那雙嬌媚帶笑的眼睛,卻給洪烈軒留下了深刻印象。
此時想來,洪烈軒竟然隱隱覺得心底發涼。
身子微微顫了顫,洪烈軒才靜靜坐下,良久,他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才對厲涯道,“這件事,不論是誰問起,就算是太后和梅妃娘娘問,也只說是內傷,脖頸傷痕的事不許外洩,知道嗎?”
厲涯不明所以,但還是輕輕點頭,“厲涯明白,這件事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下去吧。”洪烈軒靠在椅背上,衝著厲涯擺擺手,讓他下去。
房間內只剩下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