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是有那句話麼?省油的燈不是好燈。安文過去是勾欄裡不得志的姑娘,但不代表她沒有手段。幾日下來,雙方都見識了彼此的手段。於是,爭鬥反倒是更加的激烈了。
月娘的罵聲越來越高,安文的臉上卻掛著淺淺的微笑。就連宋可人都佩服安文的城府,若是換成她自己,可未必能忍下去。
“我已經幫你贖身,賣身契在我那裡。我不方便帶到這裡來,你知道她……”宋可人斜了斜眼睛暗示月娘。
安文點了點頭,目光中寫滿了感激。
“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你放心,有我一天,我便不容得將軍的屬下去集錦堂鬧事兒。”安文說。
宋可人拉住了安文的手感激的握了握,做人,就是要這樣虛偽。
正當此時,忽聽老媽子來報將軍回來了,宋可人連忙告辭,請老媽子帶著她由後門離開。
宋可人前腳一走,後面完顏亦就走了進來。安文立即換上了一副愁容,長長的睫毛上立即掛了兩顆淚珠。
安文一見完顏亦立即扭身走到窗下,故意擺弄著首飾盒,一面用顫抖而哽咽的聲音對完顏亦說:“將軍回來了?”
完顏亦吃了一驚,連忙上前一把抱住安文的肩膀,將安文轉過身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完顏亦吃驚的說。
安文故意擠出一絲笑容,但一滴淚珠卻滾落了下來。
“沒有,我哪兒哭?”安文說。
完顏亦伸出手指捏住了安文的下巴,不悅的說道:“還要騙我?”
安文聽了這話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她一下子撲到在完顏亦的懷中。她大哭著說道:“將軍還是放我回去吧,我實在無法忍受了。自我得寵以來,一直有人暗中搞鬼。我只道自己奪了人家的寵,不敢多說一句不敢多走一步。可她今天,她今天實在太過分了!”
完顏亦大驚,連忙推開安文,緊張的問道:“她打你了?”
安文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哭著說道:“不管我為將軍受多少的委屈我都願意,只因為我是真心實意對待將軍。但只怕,我跟將軍沒有這個緣分。將軍在我身邊一日,我尚且好過。萬一……萬一改日將軍出戰,我一個人如何應付?還請將軍將我送回去吧。我,我一輩子掛念著將軍。我……”說著說著,安文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胡說,往後不許說走字!”完顏亦怒斥道。
隨後,完顏亦喊道:“老張,老張!”
老媽子連忙衝進了屋子,卑躬屈膝的說道:“將軍您找我?”
“今兒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叫安文受委屈了?”完顏亦怒道。
老媽子連忙解釋:“哎呦,這事兒,嗨,是這麼回事兒。今兒月姑娘的一隻簪子不見了,可巧昨兒安姑娘去了一趟月姑娘的屋子。月姑娘以為是安姑娘手下見著了,問了兩句。都是下人們不懂事兒,將軍您放心,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
安文挑了挑眉毛,心說,好麼你倒是站在了月娘那邊,往後有你好看!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女人的手段
手心手背都是肉,安心是心頭肉,月娘也是心頭肉。捨不得安心也放不下月娘,完顏亦夾在中間跟個小媳婦一樣。
張媽微笑著看著完顏亦,安心恨不得用目光將張媽殺死。安心何等手段?她立即嬌羞的撲進了完顏亦的懷中,摟住了完顏亦的脖子。
張媽一看連忙扭過頭去。
安心則嬌羞的說:“將軍,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受點委屈沒什麼,卻不能叫將軍難做!”
完顏亦馬上捏住了安心的小臉,心疼的說:“我怎麼能叫你受委屈呢?你受委屈我更心疼!”說完,完顏亦扭身看了看張媽,十分嚴肅的說道:“把安姑娘的屋子挪到後面去,往後,我要是在聽到有人欺負她,就把你辭了!”
張媽的臉上立即擠滿了委屈的老褶子,要說兩個娘們兒吃醋跟她有什麼直接關係?要不是心裡素質好,張媽早就氣暈過去了。
完顏亦才不理會張媽生氣,他轉過身來捏住了安心的小下巴。那埋沒在堅硬的鬍鬚中的嘴唇,一下子就按壓在了安心的嘴上。
宋可人笑嘻嘻的推開了周恆的鹹豬手,周恆飛身撲了上來,宋可人一扭身子周恆撲了空,順勢周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喊道:“哎呦。”
宋可人慌了,連忙起身去抱周恆,口中緊張的問道:“哪兒疼了?摔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