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咱們家少爺死的時候,你沒看多少英雄豪傑追殺那兇手。雖然仇是報了,但是,少爺還是沒了。哎,不提也罷。記住了,方家這兩個字就是微風。過去,咱們老爺在家裡打個噴嚏,京兆城的生意就得震一震。”
小童的眼睛裡馬上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她高興的說道:“那現在呢?”
小六子苦苦一笑,眸子裡的目光頓時黯淡了許多。
“現在?現在過去那些講義氣的還是會給面子的,但是……少奶奶畢竟是個女人,做生意也許有一套,但是……這話回去別跟少奶奶說啊!”小六子提醒道。
小童連連點頭,高興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說。”
小六子不禁回想起方家過去的風光,早年在方家當差,同樣是小廝但在小廝圈子裡的身份卻高了一倍。方貴和為什麼死乞白賴的耗著方家,為的還不就是方家這兩個字?
只可惜眼下一天不如一天,方家的地位每況愈下。宋可人是個生意人,可惜太本分了,自古以來的生意越是本分做的越差。他不能將這些話說給宋可人聽,但是憋在肚子裡也實在是難受。
正想著,忽然見院子裡急匆匆的走來一個人。小六子趕忙站了起來,小童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只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掛著一臉謙卑的笑意走了進來。
“六爺!”那男子作揖說道。
小六子趕忙回禮,笑著說道:“萬老闆好久沒見,你這生意是越做越大啊!”
“六爺笑話,我這生意沒有方家照顧都快黃了。過去十三個堂口的生意眼下就剩下了一個,往後,還得請六爺多多照顧,要不然兄弟我可是要去喝西北風了。”萬老闆笑著說道。
小六子趕忙說道:“萬老闆客氣客氣,這兵荒馬亂的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
兩人寒暄了一番,萬老闆趕忙讓座。小童因是婢子哪兒敢跟主子平起平坐?她乖巧的站在椅子後面,倒是小六子大言不慚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小六子也不過是個小廝罷了,一個小廝竟然敢跟主子平起平坐,難怪有人說寧可做方家的小廝也不做賣菜的商販。
“斗膽問六爺這回來……”萬老闆微微一笑。
小六子連忙笑著回答道:“萬老闆客氣了,我這回來是有事兒想要求你。”
“不敢不敢,方家的事兒就是我自己的事兒,有什麼你就吩咐,我保證完成。我萬某人也沒什麼本事,過去只是給方老闆打雜的下人,要不是方老闆的恩典,我現在還在山裡做土匪呢!”萬老闆說道。
小童這下子聽明白了,敢情小六子來找他是為了少奶奶的事兒?可這也怪了,人家做雜貨生意的怎麼跟少奶奶的事兒有關係呢?
正琢磨著只聽小六子開口了。
“萬老闆,這件事兒還非你莫屬。方家跟萬家的淵源頗深,這件事兒也就只有你才能幫我們。”小六子說道。
萬老闆趕忙客氣的說:“有什麼事兒你就吩咐,能做到的我一定完成。”
小六子微微一笑,便說道:“其實,是我們少奶奶買了個下人,但是這下人實在不聽話。我們少奶奶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少奶奶仁慈想拖萬老闆將她送到外面去,以後都不許回來!”
萬老闆一聽,趕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完,用手刀做了個“殺”的姿勢。小六子趕忙搖頭,說道:“暫時還是留著活口的好,兵荒馬亂的將她送到亂的地方生死由她。”
這話說的很直白,他們自己不用動手,送到正在打仗的地方是不是能活下去就全靠月娘的造化了。
番外:其實你不懂我的溫柔
俺的那個爹艾,你咋就還不來吶?你讓俺這個吃了苦、受了罪、沒有了孃的孩子可咋活吶。
俺的那個爹艾,都是你貪圖銀子賣了俺,都是你那髒了的手,一把一把的將那白花花的銀子賭出去。你把女兒賣到了這家,你可叫女兒怎麼活啊!
俺的那個爹,俺的那個娘。俺的那個死去的沒見過面的姐姐,你們把俺推到了一個火坑裡呦。
俺的那個兒呀,你咋就不哭了?你得哭,你得告訴他們,你是俺的兒子,你得給俺哭。你現在哭俺是幫俺,你那狠心的爹,瞧見你哭了,就該下來救俺嘞。
俺的那個閨女啊,你可別說井口的破繩子。你那奶是成心的不給俺臉面,搭個繩子叫俺上去?俺才沒那麼不要臉。
兒呀,你到是哭呀。兒呀,你到是哭呀。
哎呀呀,那是啥?俺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