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的人正是安心,安心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豔如仙。她那一身的華麗氣,猶如皇宮裡的公主。
一見到月娘,安心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她在張媽的扶持下緩步的走下了馬車,走到月娘的旁邊,她笑了笑。她笑的很客氣,可以令人感覺到距離與強勢。她走到完顏亦的身邊,她伸向完顏亦伸出了一隻手。
完顏亦立即跳下馬順勢將她抱到了馬上,隨後,完顏亦上馬。
月娘抬頭看著完顏亦,完顏亦一臉的嚴肅看不出任何的心事。倒是安心微微的一笑,隨後,她帶著笑臉扭頭看著完顏亦。
在安心溫柔的目光下,完顏亦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咱們走!”完顏亦說到。
隨即,大部隊開動。完顏亦載著安心,護衛兵迅速離開月娘與周恆。完顏亦等人揚長而去留下揚起的塵土漫天,冷風吹過荒草天地間一片的蕭殺。
周恆長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扶起了月娘,這時他發現月娘的手像是石頭一樣的冰冷。
周恆皺了皺眉頭,他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月娘搖了搖頭,眼淚又掉了下來。忽然,她一下子擁入周恆的懷中。她的眼淚蹭在周恆的臉上,冰涼涼的。
“嚇死我了,我以為逃不過去了。”月娘說。
周恆微微一笑,他的一隻手輕輕的搭在月娘的腰間。
“放心,別怕,一切都有我!”周恆說道。
生命是一種奇怪的運動方式,它會沿著既定的軌跡緩緩行走。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倒,就像宋可人這樣。
她已經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眼淚。一聲嘆息卻無法令周恆回心轉意,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她的腦海中大片大片的混亂,這混亂裡有周恆的影子也有林立的影子。
大約是下午了,她想。
是下午了,算起來周恆已經出去一夜和大半個白天了。他還不會來?他在哪裡?他在做什麼?他會想起家中生病的妻嗎?
宋可人難過的側過頭去,這時,小茹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少奶奶,將軍府的張媽來了。”小茹說道。
宋可人連忙要起身,而這時,張媽卻已經走了進來。
“哎呦,少奶奶可莫要起床,不要折殺了我。快躺著快躺著,我們姑娘惦記少奶奶的傷勢。今兒得了一顆好人參叫我送過來,少奶奶,你可感覺好一點?”張媽一進門就連忙按下了要起身的宋可人,又一連串的問道。
宋可人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透露著一絲的悽然。
“謝謝你們姑娘了,我挺好的。對了,家裡有兩罈子玫瑰花酒,回去給你們姑娘嚐嚐。請你們姑娘別嫌我小氣,這玫瑰花酒是我自己泡製的,比外面賣的要好一百倍。”宋可人笑著說。
小茹拿來一張腳踏,張媽在宋可人的床邊坐下。小茹便按照宋可人的吩咐,去準備玫瑰花酒了。
見小茹出去,宋可人問道:“你們姑娘可好?”
張媽連連點頭,她抬頭惋惜的看了宋可人一眼。
“今兒一早,將軍便帶著我們姑娘去圍獵了。我們姑娘很高興,將軍也高興。只是……嗨……這人生在世啊,就得想開點!”張媽說。
張媽的話東一句西一句的,聽得宋可人一頭霧水。張媽是話裡有話,是將到嘴邊的那些話嚥了回去。宋可人哪裡不知道這個理?她笑了笑。
“是啊,人生在世就要想開點。你們姑娘都獵到了什麼?對了,月姑娘可好?”宋可人故意問。
張媽瞥了宋可人一眼,尷尬的笑著說:“少奶奶看來還不知道啊,月姑娘被將軍趕出府啦!因月姑娘派人去砸了你們的店,所以……”
“那可是我對不起月姑娘了。”宋可人故作歉意的說。
張媽連忙說道:“少奶奶可別這麼想,是月姑娘自作自受。她因針對我們姑娘所以才派人去禍害少奶奶,這樣的人不能留!留在將軍身邊也是禍害!哎,就這個禍害,今天早上竟然在狩獵的時候碰到了她。她竟然跟周公子……”
張媽忽覺失言,趕緊閉起了嘴。
宋可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的小孩子一樣。
“你說她跟周公子?是我們家的周公子?他們在做什麼?”宋可人追問。
張媽尷尬的笑了笑,無可奈何的說道:“哎呀……都是我失言,她啊……哎……她不知道怎麼跟周公子混到一起了,說是要去周公子的老家借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