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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讓你們都走了嗎?誰還敢放你上來?”霍東銘橫著藍若希那張美麗的瓜子臉,語氣低沉,還可聽出其中的怒氣。
“霍奶奶放我上來的。”藍若希應著,霍老太太對她一直很好,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一般疼著。
霍東銘不出聲了。
藍若希也沒有再說話,她端著那杯高濃度的酒,又喝了幾口,每喝一口,她都吐著舌頭,低低地叫著:“好辣。”
聽得她的聲音,霍東銘立即奪過了她手裡的杯子,把杯裡的酒倒掉,然後替她滿上一杯紅酒,才非常不悅地把紅酒推到她的面前,陰鬱地說著:“你喝那種酒會醉,紅酒才適合你,加了飲料的,甜味足夠了。”
聽著霍東銘到了這個時候還會關心自己,藍若希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太擔心霍東銘會因此而疏離藍家。父母最擔心的不就是霍藍兩家關係中斷嗎?
但看著此刻的霍東銘,藍若希的心情也無法輕鬆起來。在她心裡,霍東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最好的哥哥,與姐姐是郎才女貌,佳配。誰想到臨到結婚了,姐姐居然來這一招,而且誰都不知道姐姐逃婚的原因。
霍東銘沉怒的樣子,她們害怕,卻也擔心,她心裡還有點兒刺痛。
覺得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應該被人拋棄。
低低地嘆息著,藍若希苦澀地說著:“東銘哥,我們都是感情受創的人了,其實醉了也好,暫時能忘記那種被背叛的痛楚。”想起自己三年的感情換來的是一場欺騙,一場拋棄,雖然她很堅強,沒有再流淚,可那種痛哪是一天就能忘記的?
霍東銘臉色沉了沉,又抿唇不語了,那深沉的眼眸卻飛快地掠過了一抹怒意,為了藍若希遭受的創傷而怒。
兩個人默默地喝著酒,藍若希酒量極差,剛才喝了幾口高濃度的酒,她漸漸有點頭暈了。
她一邊淺淺地呷著紅酒,一邊拿著染上幾分不清醒的杏眸瞅著霍東銘,把霍東銘身上散發出來的憤怒以及落寞盡收眼底,不知道是腦袋不清醒了,還是其他原因,藍若希忽然嘲笑地對霍東銘說著:“東銘哥,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都是可憐人,不是剛好湊成了一對兒嗎?”
霍東銘倏地鎖著她染上紅暈的俏臉,那不是嬌羞,那是醉意。
他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變得更加深邃,唇,抿得更緊了。
氣氛變得沉默起來。
高空中的太陽慢慢地變軟了,時間轉至傍晚。
晚霞映照著天邊,把半邊天都染紅了,如同老天爺在流血一般。
霍東銘一直沒有下樓去,也沒有人敢上來打擾他。在這個家裡,他不是當家的,但他卻比當家的父親更讓人畏懼。傭人們對他永遠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有半分的逾越。再加上霍家是名門,名門裡規矩多,主僕分明,他沒有叫傭人上來,傭人們自然不敢上來打擾。
藍若希也沒有回去,爬在桌上睡著了。
鎖著那張帶著幾分酡紅的瓜子臉,霍東銘的眼眸一層一層地轉深。
晚上藍若希醒來後,霍東銘吩咐一名司機把藍若希送回藍家去,自始至終都不曾回應過藍若希那句嘲笑的話。
白天與黑夜的交替,每天都在進行。
人,睡上一覺,天便亮了,覺得黑白交替是如此的簡單,光陰流逝總在不知不覺間。
藍若希睜開雙眸,就覺得頭有幾分的痛意,心知是昨天喝了那幾口酒的原因。她呀,除了紅酒,其他酒,粘了便醉。
“喜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紅太狼……”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又是一大清早的,誰呀?
藍若希一邊揉著有點痛的額角,一邊下了床,站在床頭櫃前,拿起擺放在櫃檯上面的手機,來電顯示都懶得看,直接接聽。
“若希。”
極其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磁性,聽在人的耳裡,覺得舒服至極,更能讓人想入非非,聲音如此動聽而有磁性的男人一定是帥哥。
“東銘哥?”
藍若希蒙了,霍東銘一大清早打電話給她還是頭一回。
又發生了什麼事嗎?難道是姐姐找到了?
“東銘哥,我姐找到了?她在哪裡?你千萬別欺負我姐哦,她一定有什麼苦衷的,你……”
“馬上帶著戶口本,九點鐘民政局見。”霍東銘低沉地打斷藍若希的胡亂猜測。
“什麼?東銘哥,怎麼回事?喂……”
霍東銘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