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帝斯徑直就開到了屋門前才停下,然後開啟了車門,把東燕輕柔地從車內抱了出來,扭頭問著走回來的若希:“東燕的房間在幾樓,我抱她回房休息。”
“五樓,靠近樓梯的那一間。”若希答著,竟然認可了黑帝斯的話,放任黑帝斯抱著東燕走進屋裡去。
黑帝斯知道霍家人大都入睡了,他儘量放輕自己的腳步,把著東燕上了五樓,找著了東燕的房間,推門,門沒鎖,他推就開了。
當他把東燕放躺在床上,開始打量東燕的房間時,卻意外地看到了那個被釘得稀巴爛的“黑”字。
他眸子再度沉了。
轉身,他慢慢地走到了那個被貼在牆上,被釘得如同黃蜂窩一樣的黑字前,伸手,他撫上那個字。這是他姓氏的黑字。
是她寫的?
是她釘的?
是她從項鍊上得知他姓黑,然後藉此發洩對他的恨嗎?
“這麼多年了,東燕不知道寫了多少黑字,也不知道釘爛了多少黑字。”若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裡了,看到黑帝斯站在那個黑字面前,神情深不可測,若希淡淡地解釋著。
黑帝斯轉過身來看看若希,又看看東燕,心裡的滋味難以形容。
這麼多年來,他費力地學畫她的畫像,而她則費力地釘著黑字發洩。他忘不了她,她也忘不了他,只不過兩個人的忘不了意義不一樣。
他可以樂觀地想著,她心裡有他嗎?
“時間不早了,黑先生請回吧。”若希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黑帝斯看著東燕,還沒有動作。
“這是東燕的家,你把她送回了家,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黑帝斯斂回了視線,沉默地看了一眼若希,眼裡帶著請求。
若希淡笑:“我的小姑子,我自然會照顧。”
黑帝斯這才轉身離去。
走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了幾分的沉重。
他和東燕之間,看來沒有他想得那般簡單。
就算他當年真的有苦衷,他也解釋了,可是東燕恨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