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事已至此,要殺要剮,隨你。”桑榆瘋癲的狂笑起來,手中的匕首,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只要你老實的說出,誰是指使你殺朕的人,我可以繞過你母子一命。”燕回雙眸微眯,迸射出駭人的兇光沉凝了片刻,隨即看向宛如魔怔般瘋狂大笑的桑榆冷冷道。
在他還曾是世子府的世子之時,他便發現了桑榆的不對勁,尤其是當日燕王妃把桑榆極力的推到他房中之時,他便探出了桑榆已懷有身孕快兩個月,之所以假裝順從燕王妃把桑榆收入房中,為的,只不過是想要趁機迷惑燕王妃夫妻,迷惑皇帝而已,這樣才能讓燕王府夫妻以及皇帝的注意力,從輕狂的身上轉移一些,誰知道,事情卻發展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他居然成了皇帝,而桑榆,自然也水漲船高,入宮為嬪。
若不是沒有把桑榆背後那神出鬼沒之人給揪出來,燕回雖不至於殺掉桑榆,卻也早已暗中偷偷遠遠地給打發走。
“你……你說的可當真?若是我老實說了,你當真會放過我,放過我肚中的孩子?”本以為死定了桑榆,聽聞了燕回談出的條件,瞬間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身子哆嗦起來,迫切的望向燕回急切詢問道。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懷著孩子的為人母的桑榆。
對於桑榆的質疑,燕回眉毛一挑,透出濃濃的不悅,桑榆心裡一顫,想到對燕回多年的認識,方才的質疑逐漸散去,穩了穩心神,隨即深吸一口氣,終於做出了決定。
“皇上,其實,我腹中的孩子,以及指使我前來刺殺皇上的人,是,是二皇子燕輕塵……。我同他相識十年,愛了他整整十年,不僅給了他心,給了他身,可最終,到頭來,我得到的,只有他無情的背棄和沒有盡頭的利用,就連他的生生骨肉,也絲毫未放在心上過,所以……既然他無情,那麼,為了孩子,為了我自己,就怪不得我無義……。”桑榆咬牙切齒,伴隨著每說一句,眼底的恨意便越發的濃郁。
燕回一怔。
此刻聽到桑榆的話,心底對於好似透明人般被人遺忘的二皇子,每每他看到後那種莫名的怪異之感從何而來了。
“來人。”
桑榆心底一顫,等待著即將宣判的命運。
“皇上。”
“帶榆嬪回寢宮休息。”燕回冷冷的掃了一眼連呼吸都暫停的桑榆,隨即衝侍衛吩咐道。
“多謝,多謝皇上,多謝皇上。”桑榆激動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感激謝恩了起來。
燕回說放過她,那麼,便代表著,她真的不用去死了,雖然從小她打心底裡便畏懼燕回,害怕燕回這個表哥,可是,另一方面,卻是極其相信這個表格的為人,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性子。
桑榆離開後,燕回鬆開已經不再繼續流血的脖子,雙手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看著床榻之上已經被更換過的被褥,以及渾身同樣被替換過的乾淨衣物,只以為昨夜醉酒後嘔吐被宮人清理所致,也並未做深想。
“來人,培安何在?”燕回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水一飲而盡。
門外培安身邊的小太監趕緊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培安公公今早見皇上太過於疲倦喚都喚不醒,便秘密出宮前去定王府找定王爺去了。”
燕回一片混沌的腦子,聽到定王爺三個字,瞬間宛如被雷鳴般轟炸劈中了一般,唰一下就從凳子上猛的站了起來,起的太猛,加上昨夜醉酒縱慾,身子不禁又不甚受控制的跌坐會了椅子上。
“皇上小心,太醫隨後就到……皇上,皇上你脖子怎麼會受傷的?”小太監見皇帝如此,這才看到皇帝頸脖處居然有破皮的劃痕,嚇得頓時就三魂七魄差點去了一半。
聽到慌亂嘰嘰喳喳的太監如此,燕回還未來得及阻止,便看到定王爺隨同培安,神色驚恐的向他屋子裡狂奔而來。
不想再聽到這些人大驚小怪的話語,燕回猛的一揮手,“皇叔來了,皇后今日的進宮事宜,可否都準備妥當了?”
“回皇上,都準備妥當了。”定王爺恭敬回覆道,可當看到皇帝頸脖處的明顯被人劃傷的傷口,定王爺明顯的怔楞不已,剛想要詢問,燕回卻極其不耐煩的揮手製止,定王爺以及身旁的培安,只得作罷。
“皇叔你先會定王府,朕這就前往立正殿,稍後便率領群臣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后回宮。”
“是。”定王爺見皇帝主意已定,只能點頭答應。
只是,心裡對於皇上能否說服朝中大臣,順利的把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