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記載著他們勾結同黨,以權謀私,甚至是搶奪民女,霸佔良田等等事件,裡面隨隨便便的一跳罪名就足以讓他們官身不保,甚至抄家滅族。
燕回見跪在地上的眾人,臉上煞白,額頭上汗滴宛如豆大一般,身子好似羊癲瘋發作一般,顫抖個不停,陰鷙的一笑。
“各位愛卿把手中記載你們生平為大燕效力,勞苦功高的冊子,都相互交換著欣賞欣賞吧,好的事情,我們大家自然要發揚發揚,為外人道也。”
聽到皇帝這話,跪在地上的眾人,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皇……皇上,臣等為大燕效力,乃臣之本分,皇上嚴重了,請饒恕臣方才的魯莽冒犯之罪,皇上如此英明大意,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假象所矇騙,臣支援皇上迎回皇后回宮,皇上登基已有一段時間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皇上早些迎接皇后回宮,替皇上開枝散葉掌管後宮,今早誕下繼承人為好……。”
“臣等附議。”
有了第一個識趣的人改口變卦,那麼,好不容易奮鬥了幾十年才坐上如今為之的眾多大臣,為了保住官身,保住性命,自然紛紛隨之贊同。
“還是諸位愛卿深明大義,今兒是個好日子,瞧這外面霞光滿天的,不若就趁今兒天氣好,諸位愛卿隨朕一同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后返宮如何?”燕回負手而立,聲音清洌,透著絲絲期待的柔情道。
“臣等願效犬馬之勞。”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君臣和諧其樂融融。
輕狂即便是再不願意,最終,在燕回強勢的態度以及強硬的手段之下,只得在朝中眾多大臣的迎接之下,鳳冠霞帔以皇后之尊被迎進了宮。
虧得輕狂年紀尚小,暫時還不擔心,燕回會失控之下,強奪了她的身子。
被強行接進宮後,輕狂和燕回的關係,越發的箭弩拔張了,尤其是輕狂對燕回,雖然在宮中事事燕回都依順於她,可是,對於她的監視卻從不妥協,每一天,吃飯睡覺散個步,輕狂的周圍明暗兩處監視她的人加起來,都絕不下百人之數。
後宮之中,除了輕狂這個皇后,就只剩下趙貴妃一人,進宮當天趙貴妃給輕狂敬茶後,燕回便下令,不準趙貴妃再次接近輕狂半步。
剛一下朝,燕回把最主要的奏摺處理後,剩下不甚重要的,便丟給了定王爺,以及恢復了女兒身的燕傾城父子兩人,急匆匆的便趕回了輕狂的宮殿。
一走進院子,便看到輕狂神情落寞懶洋洋的睡在院子裡的軟榻之上,迷著眼望著天空,明眼一看,便知道思緒早已飄遠,燕回還從未看過,生龍活虎的輕狂,居然也有如此奄奄頹廢的一面。
心痛,無奈,愧疚,和捨不得放棄的種種複雜情緒,充斥著燕回的這個胸腔,心頭悸動難受不已。
“輕狂……”燕回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眼含心痛的淺笑著走了過去,從身後輕輕的樓包住輕狂明顯圓潤了不少的身子。
輕狂身子下意識的一僵,排斥著燕回的觸碰,可是,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輕狂也知曉,即便是她再拒絕,到最後,她依舊掙脫不開燕回的懷抱,眉宇微蹙,並未開口。
這段時間,她把自個明顯當成被圈養著的豬一般的養著,吃了睡,睡了發呆,然後又繼續吃,做多的,就是趁著發呆之時,冥思苦想著究竟該作何離開這個該死的高牆牢籠。
什麼動不動就鬧絕食,還有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輕狂表示,那是傻子才有的行為,她如今形勢本就艱難,要是身體再被折騰熬壞了,到頭來倒黴的還不是她,所以,這種犯蠢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偶爾她的腦海裡,也會浮現出那張事兒冷酷,時而妖邪的臉龐,想起他曾說過回來找她的話語。
也不知道,那變態如今怎麼樣了?是否真的把她給徹底遺忘了?
燕回最是看不得輕狂雖然在他身邊,可是,靈魂卻好似早已脫離了身體的狀態,這讓他有種既憤怒,又為之感到深深的恐懼,好似他得到的,只是懷抱裡的這一副身體似的。
“在想什麼?”下巴擱在輕狂的肩頭,在輕狂耳邊略帶憤怒質問著。
“怎麼?你困住了我的身,還想困住我的心不成?”輕狂側頭掃了燕回一眼,譏誚一笑。
見輕狂宛如刺蝟一般防備著他,燕回備受打擊,鬆開輕狂,起身站在輕狂身前,目光灼灼,深情而痛苦。
“輕狂,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為何,為何我們非要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低沉而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