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未掃,容貌卻是十分的清麗脫俗。左邊的女子,發上彆著一朵玫瑰,右邊的女子,發上彆著一朵小小的荷花。
“我等為給朋友療傷,前來尋仙藥,在此驚擾了兩位仙女姐姐。請勿見怪。”最前面的柳昭隱一抱拳。
靈劍一手正將一片葉子躲過,這才抬起頭,正正的看著那兩個女子。
那彆著一朵荷花的女子,忽然面上一怔,對著靈劍眼淚落了下來。
柳昭隱奇怪的看著靈劍,靈劍也是一臉不解。
那女子輕輕道了一句:“聖君!”
另外個女子,亦是很詫異的神色,思忖了片刻,拉著那女子勸道:“清荷,你怕是認錯了吧?”
喚作“清荷”的女子只是看著靈劍,無聲的哭著,不再開口言語。
靈劍非常意外的笑了笑,道:“這位姑娘認識我嗎?”他腦海中,拼命的轉著,那些曾經見過的,仙女的容顏,但是眼前這女子,當真是毫無印象。
清荷的神色稍微好了一點,但是仍舊是,看著靈劍沒有說話。
另外個女子朗聲道:“既是來我炎洲尋仙藥的,那麼請跟隨我們前去拜見花母,再待商議。”
眾人便跟隨著,那兩個女子向前走著。
這兩個女子走路,輕盈似飄。長髮迎風而起,散發出陣陣的香味。看這通身的氣派,即使不為仙,也該是精靈一類。
不知道轉了幾個彎。
幾個人抬頭見到一處,百花齊盛的美景。花香鳥語,如人間仙境一般。旁邊一個石牌字上刻著四個,行雲流水般的大字——花靈仙閣。
這花叢中,還有幾個女子在嬉戲著,見了他們一行人,一個女子奔過來,對那兩個女子笑道:“玫瑰姐姐,清荷姐姐,這是哪裡來的人呢?”
玫瑰淡笑道:“他們是來尋仙藥的,既然找來了,也算是有緣。芍藥,你給我通報下花母吧。”
芍藥點了頭,又瞧見清荷面上有異,奇道:“清荷姐姐這是怎了?”
玫瑰笑了笑,“不礙事。勞煩妹子了。”
清荷還是沉默著,哀傷的低著頭。
柳昭隱一直在悄悄問靈劍“哪裡欠的風流債”,靈劍十分惱火,連說他不認識。
空明和空淨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齊搖頭:“看不懂。”
穿了一條彎彎扭扭的花廊,幾個人抬頭見一塊匾上書三個字“落英殿”。
那玫瑰上前去施了禮。
幾人點頭,見堂上坐著一個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婦人。那婦人,穿著一件銀中透著玄色的長衣,高高挽著一個“望月髻”。
花母起身,對他們幾人微微笑了笑。
柳昭隱肯定,靈劍與這裡的仙子們有瓜葛,於是推了他一把,要他上前搭話。
那花母含笑看著眾人,看到靈劍時,也是一怔。玫瑰忙附耳跟她說了幾句什麼。
花母恢復神色淡淡笑了笑,“幾位既能千里迢迢,來我炎洲,又能輕鬆避開,玫瑰和清荷的‘火葉針’,想來也不是尋常之人,合該有次仙緣。我‘花靈仙閣’,素來秉著來者是客的道理。幾位有何事不妨直說。”
那還甩針扎我們!柳昭隱心裡抱怨了一句,眼神看著靈劍,還是示意要他說。
靈劍怒了柳昭隱一眼,簡單的對那花母說了緣由。
花母沉思了片刻,笑道:“‘風生獸’乃我護洲之靈獸,幾位的意思,恐怕不能如願。”
七個人心裡一空,花母瞧了靈劍一眼,就馬上吩咐玫瑰帶他們下去休息。說罷一甩長袖,留下一片香氣,飄進了內室。
空明往前踏了一步,蘇卿雲輕聲說了句:“不可。”他看看空淨。空淨拉了拉小和尚,跟著玫瑰走著。
蝶安對這個地方,表現出十分的嚮往,在客房裡東瞧瞧西瞧瞧,每件玩意都很愛不釋手。
宛素淡淡的看著她,笑了笑,坐在榻上沉默著。
柳昭隱又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來走去。靈劍只是坐著,回想那個叫“清荷”的女子。這事兒,讓他十分摸不著頭腦。
柳昭隱走了好幾遍,道:“靈兄!你說那女人不肯給我們內丹,又不趕我們走,這是什麼意思?”
靈劍還是用一隻手,撐著額頭,苦苦思索著,壓根就沒有聽柳昭隱的話。
柳昭隱一連叫了他好幾聲。
靈劍被嚇了一大跳,才罵了柳昭隱一句,就聽見門外有人輕輕敲門的聲音。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問道:“誰?”